邵员外东风满面地说着话,和之前见面时判若两人。萧靖呢?前次来他是站着回话的,而此次邵家将他奉为上宾。传闻一会另有酒菜,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邵宁面无惧色地迈上了一步,把红玉护在了身后。就在他抬头做视死如归状,筹办驱逐老爹肝火的时候,邵员外俄然抽搐着向后倒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还被堵在屋里的萧靖成了反应最快的人。他扑上去用手托住了邵员外的背,没让他摔在地上。
一向低着头的红玉悄悄抓住了邵宁的胳膊,柔声道:“邵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甚么身份、职位,奴家都不在乎的,你不要再说了。”
堂上的大动静终究引来了邵家的人,大师手忙脚乱地掐人中、揉百会,因为背过气去而昏迷的邵员外总算悠悠醒转,几个力量大些的人赶快把他抬走,又有人急火火地跑去找郎中了。
“承蒙员外如此信赖,鄙人怎敢有负所托。”萧靖笑道:“若非您开通,邵公子又怎能纡尊降贵去做那些粗重噜苏之事?”
神情非常庞大的邵宁咬着牙跺了顿脚,又低声和红玉说了几句话。终究,他还是跟着人群进了后堂。
邵宁的身边有位女子,应当是被生生拽出去的。她略带责怪地看了一眼邵公子,仿佛是在指责男人的卤莽让她进门时没有了仪态;待发明了邵员外的目光,满面红云的她款款行了一礼便深深垂下了头。
固然他一早就晓得,却还心存幸运地寄但愿于爹爹看到红玉后能网开一面。谁知,还是事与愿违。
萧靖从速收起了笑意:“如何,跟你爹谈妥了?”
“萧公子。我家老爷说了,您为了少爷的事操心劳力,甚是辛苦。邵家在镇南有间院子正闲着,若不嫌弃,可暂借公子落脚。”
萧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本来如此!他干笑了两声道:“要不,你来跟我一起住?”
这位女人婀娜多姿、宜喜宜嗔,更可贵的是气质神情没有半点风尘之色,确切是可贵的好人儿。难怪邵宁这小子急着动手,红玉绝对属于稀缺资本,没准再晚一点她就会被哪个贵公子抢走了。
萧靖还在冷静点赞,非常高傲的邵宁就迫不及待隧道:“爹,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苏女人,她现在不叫红玉啦。您看,是不是……”
邵员外沉声道:“她能够进邵家的门,但是只能做侧室。这话,萧公子应当和你说过吧?既然是做妾,那选个日子送进府来就好,天然也不消等甚么。”
我嘞个去,明天可算是能打牙祭了!
这不是我想要的成果!
“萧公子客气了。”邵员外叹道:“老夫本就是这浦化镇之人,当年也不过是一介寒士,在都城经商后才略有薄财,这宅子都是厥后购得。中年得子殊为不易,不想他在乡里竟落下这等口碑……哎,都畴昔了,不提也罢。”
面色阴沉的邵员外冷冰冰地打断了邵宁:“我不是说过,先在内里找个处所安设她吗?你如何直接就把她带回家里了?”
萧靖挑了挑眉头。氛围很不对劲,浓厚火药味满盈在氛围中,再有个火星就能爆炸。他看了看这对剑拔弩张的父子,起家笑道:“邵员外,鄙人另有要事,先行告别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他帮手舞足蹈,俄然听得身后有人感喟。转头一看,邵宁不晓得甚么时候也出来了,一只手牵着红玉的他面沉似水,看着就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似的。
萧靖点了点头正想欣喜两句,门外俄然响起了短促的脚步声。邵宁刚从账房支了钱就急火火地跑去给红玉赎身了,莫非他这么快就返来了?
这小厮说完话就走了。萧靖的嘴都欢愉歪了:我说邵老爷子如何一点表示都没有,本来是憋大招呢!可惜,如果是在饭桌上咀嚼着美食,再给我这嘉奖,那不就分身其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