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旁就是个圆形的按摩浴缸,当初装修的时候秦和宜挑选了能够包容三四人的大容积浴缸,温和的白瓷面在灯光的晖映下带上了柔嫩的黄色,像是一只直接剖开的鸡蛋。“蛋壳”内里是柔嫩精美、白净莹润的“蛋白”。现在这个“蛋白”正低头捏着本身软乎乎的肚子,被养得太好,放弃了几年如一的体形练习,童修本来具有六块腹肌、人鱼线的完美腹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整块微微凸起的肚子。
沉默的童修冷静地挑选了右手。
“……分不清摆布了?”
童修晃晃,他尽力了,但是不可啊,他还没有找到鱼和人之间窜改的开关。
实在秦和宜一向是一个很清冷的人,当鱼几个月来他深有体味,但只要面对他,不管是人的他、还是鱼的他,都知心暖和。
再捏捏胳臂、动动腿,感受四肢上的肌肉也将近消逝,他能够预感它们将会变成软绵绵的肥肉,然后一向不活动的本身就变成了发面团子。欠都雅的本身还能够获得秦和宜的喜爱吗?
几个月鱼形糊口,变成人以后也多在室内,不晒阳光他的皮肤也褪去了安康的小麦色,变得白净。看着是挺都雅,但底子就不man,童修自暴自弃地拍打着水面,一昂首就看到了站在隔断中间的秦和宜。
唇上柔嫩的触感让被吻的人感觉本身被搁在心头珍惜,唇上每一个细节都被细细地形貌,童修忍不住轻启双唇,光滑的舌头趁机找到了入口,攻城掠地,像是一只“凶恶的大猫”在他的身上做着暗号。被掌控、被具有、被毫无保存的侵(占),童修忍不住颤栗,抬起胳臂环住秦和宜的肩膀,让他更加密切地切近本身,他想要更多。
河虾藐小,每只都不敷小手指长,却生龙活虎,放进水内里立即活泛地动了起来。童修累得不想用饭,秦和宜决定今晚做虾粥,就用本日捕捞的新奇桂花虾。
脑海中“轰”的一声,童修只感觉红潮重新顶直蹿到脚后跟,整小我就像是坐在热汤锅内里,成为了一条水煮鱼。
“晓得啦。”又进入了屋子内,娇花可欢畅了,统统的叶片都无风主动,给夏季的宅子平增了很多朝气。
“那我抱你出来,你是要待在阿谁小鱼缸内里,还是去生态鱼缸?去小鱼缸的往右边游,去生态鱼缸的往左边游?在热水里待时候长了对你的鳞片不好。”
当从公园内将红色锦鲤抱回家的那一刻开端,秦和宜就认定他是本身的小鱼儿,就算是鱼变成了人,成了大明星童修,仍然没法窜改这个究竟。大抵是幼时父母的事情,让秦和宜对占有欲有了激烈的偏执,只是之前没有碰到对的人,让这份偏执深藏心中。而现在,秦和宜感觉本身节制不住心中的凶兽了,那只大猫绿油油的眼睛紧紧盯着本身的猎物,不会给猎物任何逃窜的机遇。
过后常常想起这一幕童修就想撞墙,想狠狠的抓着本身的肩旁摇摆,过来个毛线,你要丢脸了啊。
娇花的主体藤蔓就在鲤堂里,粗大的藤条懒洋洋地窝在天井内,看着和其他植物没有甚么两样,但当秦和宜做出甘旨的食品的时候就会冲动得昂起藤蔓,像是乞食的小狗眨巴着湿漉漉的眸子子、哈着粉嫩的舌头,眼巴巴地想要吃。
秦和宜看他这么累,直接赶他去浴室泡澡,他带着抓返来的虾子上了二楼。将娇花安设在鲤堂以后他们就回了兮兰居,兮兰居是这座二层小楼的名字,出自于《九歌》中“东皇太一”篇“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没有特别的意义,估计是家中有祖辈起名字时正在看《九歌》,顺手而为就取了“兮兰“二字,附之风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