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余却把剑收回,见齐晋守势浩大,便咬破舌尖,对着长剑喷出一团血雾,那长剑受了精血,颤栗几下收回一声清鸣,王宝余将剑往上直抛,打出一道剑诀,双指哄动长剑剑柄,绕了几圈后,猝然一放。
齐晋内心明白,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知此战凶恶非常,须尽力以赴,当即鲤鱼打挺,翻起家来,却在翻身时一掐诀,又躲过王宝余几次打击后,把法诀一停,双手猛地往地下一按。
他这一按一合一捏,不过是半晌之间的事,但已让王宝余数遭险境。王宝余被囚在黑漆漆的砂球中,目不视物,突感四周八方都有锐物袭来,内心一惊,仓猝一拍后脑勺,张口吐出一把红色飞剑来,紧接着一掐诀,飞剑护着他周身,剑气大放,将砂刺挡了大半,却仍有一小半刺入了王宝余后背。
另一人则高高瘦瘦,面庞阴鸷,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刃闪着寒光。
韩擒虎长叹一声,道:“这只是其一,我倒蛮喜好齐晋这小子的,但现在他二人这一战至死方休,如果......”
“小黑,我听我们峰群的人说,台上的齐晋和王宝余师兄,在入界之前就已结下血海深仇了。”
金雷子道:“你老韩的目光,我一贯是放心的,就说这大擂台上的王宝余吧,他修为明显才筑基初期,可整小我剑气的内敛外放,竟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齐晋未下台时,王宝余就如浅显弟子普通,可你瞧......”说着指了指王宝余“现在他浑身剑气横出,给我一种剑道大能的感受。”
此时齐晋满身尽是藐小的剑伤,王宝余则满头满脸都是拳印,两人都咬牙切齿,死死盯着对方,蓦的王宝余嗤声道:“哼,齐晋,没想到你气力竟还不弱,那你身上为何是炼气三阶的气味?你究竟想坦白甚么?实话奉告你,我可不会掉以轻心。”
恰是齐晋与王宝余。
与此同时,漫天沙浪刚好自王宝余头顶压下,那长剑俄然加快,轰然一声,竟从沙浪中击出一个大口,沙浪降下,只围在王宝余身边,没能伤得他分毫。
他声音虽不大,但又怎逃得过一干结丹期长老堂主的耳朵?只听灵剑上人怒喝一声,回身向韩擒虎道:“韩擒虎,你门下这弟子好大的口气啊!就是不知我这徒儿御剑术发挥开后,他还敢不敢持续大放厥词!”韩擒虎面对众长老堂主的目光,只是把头偏开,并不答话。
此中一个浓眉大眼,身材苗条健硕,威武逼人。
齐晋拳凝金光,王宝余手持长剑,砰的一声,拳剑相击,掀起一阵气浪,竟逼得一旁的执事弟子身上亮起护身法罩,连连后退。
王宝余则以两指轻抚着长剑剑身,但手指却在不住颤抖,像是执事弟子一开口,他掌中剑就会刺向齐晋。
金雷子见得此幕,呀了一声,道:“这......这不是失传已久的寂灭金砂的第一招么,老韩,你这弟子是从那边学来的?”韩擒虎道:“我也不知。”
韩擒虎严厉的看了金雷子一眼,回道:“老金,你与我想的一样。”
“如果你包管进决赛的弟子,败在灵剑上人的门下,那于你的名誉可真是极大的丧失。”
金雷子打断道:“老韩不是我说你,下次你在界外,再找到王宝余这类觉醒了上乘灵体的弟子,必然要给我留住,不要在让甚么灵剑上人,灵刀上人之类的抢去了,你如许不是空添烦恼么。”
而王宝余听得此话,脑海里倏的闪现出弟弟和父亲的形象来,又想起他们均是死于齐晋手中,胸中停歇的肝火顿起,却不发作,反而沉着的一抹长剑,道:“不必多言,你我本日必死一人,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