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恰是毒娇娇。
彭虎这才感觉浑身重又疼痛起来,一时候啊哟啊哟的叫喊,由齐晋扶至床上坐了。
韩擒虎闻言,却大笑一声,看着毒娇娇道:“毒师妹,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我韩某门下,从没有贪恐怕死之辈,齐晋如果结丹修为,我定会听任他和这灵剑老儿打,但现在他修为尚低。”顿了顿,他目光转向灵剑上人,道:“十年前,你那心狠手辣的弟子,大比时杀了我两个爱徒,十年以后,我门徒杀了你儿子,虽未算清了总账,但你若要处理,依我看,仍可由我们的门徒脱手。”
见他有些当真,齐晋只得道:“好吧,那我今后称你为小虎行么?”
韩擒虎面色凝重,向黑水樊笼连打出几道法诀,灵剑上人只觉周遭压力陡增,樊笼中黑水竟增加一倍。
灵剑上人见守势已成,不由得轻叹一声,按在左腰剑囊上的手猛地一挥,世人只见得面前寒光明灭,半晌后黑水樊笼已被破开,黑水簌簌而动,竟似再也无打击余力。
待得齐晋回身,沙海才对他道:“齐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灵剑上人见韩擒虎先是脱手救了齐晋,现在又挡在他和齐晋中间,明显是铁了心要保这小子,当即面色一沉,寒声道:“韩擒虎,你可知这小牲口杀了我儿子?本日我必杀他,为我儿子报仇。”
世人转头一看,只见一身材惹火,环肥燕瘦,身着紫色皮衣,透暴露大片乌黑肌肤的女子,正笑着飞向两人。很多男弟子一瞥见她,顿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彭虎更是双目发光,目不转睛的盯着,还连咽了几次口水,直到穆红玲狠狠拧了他一把,他才收回目光。
“啊啊啊齐老迈,我真是佩服死你了!”
他话语短促,一时候有些喘不上气,停了停后持续道:“本来你在台上连抽那姓侯的两巴掌,已解了我胸中愤激,但以后你竟然仅用一掌,就将他击杀,我彭某活了近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这般行事果断之人!今后今后,小弟我任听大哥调派!”
韩擒虎见术法见效,嗤鼻道:“灵剑老儿,你将养了这么久的剑丸,用来破开我的黑水樊笼,剑丸上积储已久的剑意既已耗尽,你却又用何物来击败我?”
韩擒虎嘲笑一声,回道:“你儿子连废灵窍都打不过,你又何必定要报仇?”
他深吸了一口气,当真的说道:“我们一起担。”
沙海摆摆手,道:“我也非常讨厌那王宝余,此番决赛时他的敌手是你,倒也罢了,以后的秘境当中,我如果和他赶上,哼哼,免不了要让他吃些苦头,再说了,灵剑上人地点的秘痕堂,本就与我利金堂干系不睦,师父若晓得了,也不会见怪我的。”
灵剑上人听得此话,顿时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寒光四射,冷声道:“姓韩的,你本日是下定决计要和我作对么?我素闻你一身黑水玄功非常了得,现在我剑丸初成,却免不得要就教一番了。”
他眼里俄然暴露极度戏谑的目光,道:“莫说这小子是个废灵窍,即便他是实打实的七十二灵窍,如果能在我那筑基初期,身具通灵剑体的门徒面前活过三招,就算他有气力了。”
她娇媚的双眼瞧着灵剑上人,溢出哀告的眼波,最后道:“候师兄,你便饶过这孩子罢?”
灵剑上人耻笑道:“我自有其他手腕,再说了,即便没有蓄养剑意,我这剑丸还是能破开你防备。”
韩擒虎则领着齐晋到得报名处,将齐晋包管进了决赛,临走前,他语重心长的对齐晋说:“齐晋,你此番脱手杀了那侯锐泽,甚合我情意,但此后你却要谨慎防备灵剑老儿及其门下了,未提早向执事弟子申明你的环境,是我的忽视,接下来的几轮你却不消比了,直接筹办决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