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的双耳仿佛在稳定的安稳中捕获到了某种动静,乃至于他绷紧的神经全都竖起,侧耳聆听它的方向。那些声音非常轻微,就仿佛把毛毯之类的东西被放在木地板上拖动那样如有若无。
沉淀在杯子底部的灰烬眨眼间便与翻滚的液体融为一团,难以言喻的味道不过一会便蒸腾而上并且逐步分散到全部房间中。这味道虽不至于让人难以忍耐,但毫不是会让人情愿与它存在在同一个空间里的味道,一向闻着这类味道,搞不好鼻子迟早就要落空服从辩白不出其他气味了。
但是这个封闭的房间真的能作为餐厅利用么?内里的人大抵进不来,而内里的人也像囚徒般没有体例出去。这与其说是用以接待客人的处所,还不如说是拿来困住人的密室,与这空无一人的环境到非常相称。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明本身置身于一条无人的走廊上,左边是充满灰尘的落地窗,右面则是向着火线延长的红色墙壁。透过窗户能够看到远处成排的屋子,还能看到天井中的花圃与陈旧的篱笆。
但是这个房间明显也没有安装通风体系,如果没有体例分开这里,那么大抵就要一向忍耐着奇特的气味才行。而直到这时,困扰着他的头疼与耳鸣终究消逝了,看不见的手拿起一只勺子悄悄敲了敲装满液体的玻璃杯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