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射向山头的炮弹,有几发擦着山头飞过,落到了村庄里,炸塌了几间民房。还燃起了大火。留守的村民在白和义带领下,拎着水桶赶去扑救,大喊小叫的,村里一片慌乱。
铁犁头喊了声:扣子,跟我走。两人摸了几颗手榴弹揣进怀里,弓着腰。沿着山脊向北跑去。胡双扣是铁犁头来葛顺后收的门徒,本乡长大的孩子,熟谙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领着徒弟找到了一条山沟,钻出去就能绕到顽军阵地的侧后。师徒俩攀着葛藤下到沟底,跌跌撞撞向前摸去。不到一个小时就出了沟,两人趴在树丛里一边喘着气,一边察看四周的动静。
铁犁头带着扣子摸到了树林边上,两枝枪架在树杈上,别离对准正在射击的重机枪的主副弓手。“砰砰”两枪,重机枪哑火了,两个弓手栽倒在地,一个是胸部中弹,一个是肩膀中弹。铁犁头嘴里念叨着:施才兄弟,哥为你报仇了。
打退仇敌冲锋后,郑鸿鸣担忧仇敌炮火抨击,就号令兵士们撤下去躲炮,本身带了两个老兵留在山顶监督敌情。他看到刚退下去的顽军又返了返来,渐渐吞吞的,一边爬着,一边不断地朝山上放枪。到了半山腰时,仇敌架在山下的重机枪响了,麋集的弹雨飞向山头。郑排长仓猝低下脑袋,快速爬到另一块山石前面,渐渐伸头看去,发明仇敌登山的速率较着加快。
山顶上的阵地已被炮火炸成了一堆堆的碎石,一排的20多名兵士们仍然死守在这里。这时,顽军的炮火正在轰击两侧的机枪阵地,重机枪不时地向山顶扫来一串串枪弹。铁犁头伸头向山下看去,山坡上躺满了顽军的尸身,中间的茶树也被炸的东倒西歪,有的已经连根拔起。
在炮火机枪的保护下,顽军向山头步步逼近。在间隔山顶几十米的处所,他们停了下来,顽军连长举手向山下乱摆,表示停止炮击。等炮火一停,顽军一窝蜂地向上冲去,因为营长发话了,抢占山头的有重赏。就在此时,起初埋没在山岭两侧的轻机枪打响了,狂暴的弹雨交叉扫向毫无防备的顽军,紧接着,已经进入山头阵地的一排兵士们,又持续甩脱手榴弹,炸的顽军成片倒下,溃不成军。
爆炸声轰动了其他顽军,顿时有人朝这边跑来,边跑边喊:出甚么环境啦,如何不说话?铁犁头将三枝步枪塞给扣子,叫他快跑。本身用刀尖挑断顽军身上的枪弹带,抓在手中跟着进了灌木林。前面传来了咋呼声:给我站住!老子开枪啦。“砰砰砰”,顽军对着树林打了一阵乱枪。
师徒俩人的骚扰行动,有效管束了部分顽军兵力,为厥后疆场反击缔造了前提。
十几分钟后,铁犁头和扣子换了一个位置,又是两次精确射击,打得仇敌机枪手全都缩起脑袋,不敢靠近重机枪。樊营长气急废弛,号令出动一个排搜索这片树林,必然要干掉这些该死的冷枪手。
铁犁头师徒俩挪动枪口,屏气对准,再次扣动扳机,“砰砰”,又有两个机枪弓手回声倒地。第二次开仗终究透露了位置,顽军大喊:在那边,就是刚才出事的阿谁处所,快去抓他们!一个顽军转动重机枪,对着铁犁头藏身之处开了火,“咚咚咚……”,枪弹将手臂粗细的树木拦腰截断,掉落地上。此时,铁犁头师徒俩早跑得没了踪迹。
比及三个顽军走到十几米远的时候,见徒弟一点头,扣子猛地拉掉弹弦,将手榴弹悄悄地从树丛中投到仇敌脚下。当顽军发觉这颗吱吱作响的手榴弹时,为时已晚,手榴弹猝然爆炸。两个顽军当场炸死,一个倒地嚎叫挣扎。铁犁头抽出大刀,几步奔到跟前,挥刀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