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半夜时分,太医前来为灵帝把了脉象,看了舌苔,忙活了好一阵子,臣子们在帷帐外等候着动静,太医神情庄严的来到了董太后,何皇后身边,点头感喟道:“恕贫医无能,皇上脉象细弱无常,飘忽不定,舌苔白滑,高烧不退,气若游丝,臣已经给黄上服了放心丸,若三日内,皇上能回魂放心,那么皇上必能逢凶化吉,只是老臣担忧.....”
不知何时,何皇后也来到了德阳殿,她声泪俱下跪倒在地说道:“陛下,臣妾跟从陛下这些年,从未恳请陛下甚么,本日,臣妾唯有一求,恳请陛下早立太子。”
蹇硕听罢,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紧紧地握住灵帝冰冷手。
灵帝点了点头,他眼睛环顾着德阳殿四周,用非常微小的气味说道:“蹇大人,朕.....朕此次真的要走了。”
灵帝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朕思虑很久,昨日梦见武帝,指导迷津,朕.....要立小皇子刘协为太子,小皇子孝悌闲仁,有君王威仪,朕喜好......只是,朕......朕见不到他英姿勃发的那一刻了.....”
部下吴匡禀报导袁绍前来拜见。
“臣遵旨。”蹇硕立马跪倒三叩首。
灵帝拉着张让的手,醉眼看着张让:“张大人,朕还不想死啊,朕,才刚过而立之年呀。”
“好,老身明白。”董太后平静自如,这宫里的阴晴圆缺,悲欢聚散,已是习觉得常了。她信赖这位老太医的话,董太后幽幽地对张让悄悄的说了句,筹办好皇上的后事吧,就盘跚的步出了殿外。
灵帝明显是听清楚了蹇硕的问话,只是现在,他已有力答复蹇硕了,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灵帝扣头三拜,抬头想要一窥先帝尊荣,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张让见灵帝已是醉如烂泥,便也于心不忍。他下跪道:“陛下,老臣愿先于陛下而亡啊,陛下乃真龙天子。”
“不,陛下,你另有两个皇儿,他们是大汉江山的将来,恕老臣直言,敦请陛下速立太子,唯有立了太子,方能安抚臣民,安邦定国。”
蹇硕禀报了何皇后:“皇后,陛下想去德阳殿疗摄生息。臣晓得陛下最喜好的就是德阳殿,臣以为德阳殿会给陛下带来一片朝气与契机,还是恭请皇后,将陛下移至德阳殿为妙。”
何进也说:“陛下,刘辩仁慈刻薄,且为宗子,理应立刘辩为太子。”
张让见状,从速上前扶起灵帝,何皇后,何进也上前,见灵帝神采惨白,身子抖的短长,号令下人从速将灵帝抬回了寝宫。
袁绍风骚俶傥,超脱自傲,他举起了茶盏吃了口茶,缓缓道来:“本初有一事替将军不值。”
他蒲伏在汉武帝的脚下,不敢瞻仰,灵帝持续说道:“先帝圣明,还请先帝指引儿臣,两位皇子中,儿臣该立哪一名为太子?”
大将军府里,何进固然不晓得灵帝已经是气若游丝了,病的不轻。但是却也较着的嗅到了一丝山雨欲来的气味。他晓得灵帝并不喜好他,调遣蹇硕为西园禁军的统领,清楚是减弱他的军权,减弱他的权力,实在也就是减弱他们何家的权势。
董太后神情严厉,问道:“还请大夫明说吧,”
灵帝持续说道:“朕,要将小皇子刘协拜托给你,命你为他的托孤大臣,小皇子自小没了母亲,你要像霍光(注2)那样,用心朝野,帮手太子。”
“蹇大人,朕有一事拜托于您......”
张让拱手道:“臣以为,皇宗子刘辩理应为太子,刘辩正值风华正茂之时,而小皇子刘协尚且年幼无知,不识时务,唯有刘辩为太子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