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这下更慌乱了,背对着世人忙将冯氏往外用力一拽,眼看着冯氏不得已松了手,那门框上还印着她指甲崩裂留下的血印。
幸亏这时,族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敲得桌上的茶壶一声脆响。
族老挥退那两个想上前来拉扯她的婆子,“你说的孩子但是他的?”
冯氏整小我在地上磨蹭着,被拉扯起来的衣衿也勒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涨红了脸难受得短长。
他一下子肝火中烧,上前一把扯住冯氏的衣衿,将她提溜起来一些,用力往外拖拽。
三爷也不想给人看了笑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顺着这个台阶就下了,“说的也是,一个疯子的胡言,我何必在乎,族老要问甚么便问吧,看他还能胡言乱编出甚么来。”
底下坐着的其别人都没想到彻夜来侯府还能碰上这一出大戏,扯不到自家又与好处无关,他们也就当看热烈,顺着族老的话就劝三爷,“老三,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是胡言,不过就是图一乐呵罢了,何必如此在乎,倒显得你同疯子计算了。”
三爷无法,只得先松了手,族老的话他不敢不听。
“多谢您为我做主。”冯氏神情纠结,又瞥了三爷两眼,在他无声的警告中,还是顶着压力开了口,“既如此,我便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大抵是客岁年初有媒人上我家来讲媒,当时她与我爹娘说有位顶好的郎君相中了我,可当时没想到此人就是孙家三爷,我晓得此过后本来不肯意做小,可无法家中已经收了聘礼,不管我如何哭闹,爹娘都不肯意退回,无法只得跟了三爷,谁知他底子连纳妾的心机也没有,只在柳平路买了一套宅子,将我安设在那,我哭闹了一阵后,他不断地哄我也对我很好,垂垂的我便认了命,直到前些日子,孩子生下来今后,他奉告我,要以善妒的来由写下休书,休妻另娶他二嫂,待事成以后便可纳我为妾,将我接进侯府。”
他指着三爷,冯氏转头哀怨地瞪他一眼,点点头,“是他的。”
族老叫住他,“老三,你先别急着赶她出去,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