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做甚么?!”
魏崇旭闻言开初另有些踌躇,随即嘲笑一声,“呵,该说你聪明还是蠢,都到这般地步了另故意机来套我的话。”
魏崇旭昂首张望四周,这马车都驶到郊野了,荒山野岭的摆个鬼的酒。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开端晃闲逛悠不太稳妥了。
“骁骑营。”
“你们看细心了,别认错人了,”先前绑了车夫的一个兵士过来打量了他一眼,“将军快来看,这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会真有甚么来头吧。”
孙婉香稍稍松了口气,内心燃起了但愿。
“啊!”他疼得龇牙咧嘴。
既然在品香楼不必然能问到,倒不如直接套魏崇旭的话。
顿时,又是一阵轰笑。
“咻”、“铛”
“谁?”魏崇旭转头厉声呵叱。
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翻开车帘,把魏崇旭拽上马车。
“说话还挺横!不叫将军也该尊称一声世子吧,你既不是皇子,身份如何会比我们将军还崇高?”
白渊亭冷冷瞥了魏崇旭一眼,“魏公子明天穿的朴实,扒了公府的皮没人认得他也普通。”
她又咬了咬舌尖,把腥味往下咽。
“管他甚么公子哥儿,敢对我们将军这么说话,扒了他一层皮都算轻的。”
“呸!我可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皇子。”
但容不得他推让,兵士们推搡着他和车夫往远处走去。
孙婉香都分不清是路不平还是她神态不清。
他们最是看不惯这些以家属权势压人的世家后辈,没想到有一天也能把如许的人当作笑料。
彼时魏崇旭一条腿正要跨出来,马车一动,他又顺势摔了出来,不知磕到了哪儿,好大一声响。
他一耳光恰好打在昨夜被李四扇过的一侧,乃至力道更重,还没消肿的脸颊更疼了。
“瞎了你的狗眼了,连老子都不认得,”魏崇旭放肆道,“晓得我爹是谁吗?”
孙婉香闻言也有些想笑,她小时候如何没发明他这么诙谐。
“不认得。”约莫是白渊亭部下的一个小兵。
这些人瞬时又换了一副嘴脸,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是弟兄们有眼无珠了,还望魏公子包涵,大师也是秉公办事。”
这一脚正中间窝,疼得他在地上伸直着哀嚎。
“这般细皮嫩肉,崴个脚就瞎叫换,倒还真像是个娇生惯养的世家公子哥。”
他用力扯开被箭矢钉上的窗帘,探出头去。
“看清楚了吗?”魏崇旭的声音又响起。
碰到他总比落在魏崇旭这畜牲手里要好。
马车被迫停下,四周马蹄声“哒哒”作响,像是有一群人把马车围了起来。
魏崇旭被扯着衣领,看不清脚下的路,一不谨慎踩到凸起的石块,一个趔趄崴了脚,以后便是钻心的痛。
“失礼失礼,竟然是魏公子。”
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檀香厚重的香气将她包裹住,而后落入一个暖和的度量。
车夫见自家主子受人勒迫,立马挥拳上前,只是他还没碰到白渊亭,就被一脚踹开。
他们高低打量着魏崇旭,眼神轻浮,一边说着还用手推搡他。
“哎、哎、你做甚么!松开,快松开!白渊亭你闻声我说话没?你一个寄人篱下讨糊口的质子敢这么对我,你这是甚么态度?!”
“哐当”、“吁”
两个兵士上前将他反手捆了。
不止是兵士们,就连四周堆积的百姓也都轰笑开来。
方才那一瞬逆着光,她看不清内里的人,只模糊看到些表面。
魏崇旭看着他们较着憋笑的模样一口气憋在内心,正要脱手,这些人又裹挟推搡着他往远处走去。
“骁骑营军资失窃,过往行人车马例行盘问。”
“我要如何做你才气放过我?”
“甚么?!将军,他真是魏公子?”
脚步声响起,又有人上了马车,孙婉香勉强展开眼,恍惚的视野中,白渊亭缓缓俯身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