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孙婉香沉默地抱着两坛酒上了马车,眼神里再没有一丝光,尽是怠倦。
她与安阳公主分歧,在宿世她是切身经历过大哥被斩首一事的,就算安阳公主明面上是为了大哥说话,她也不成能全然应允。
安阳公主愣了一下,而后笑了,但她还没说甚么,她身后的侍女就嘟囔了一句,“不识好歹。”
“但是她之前不是和我们都闹翻了吗?你看前次我们说她时,她那甚么眼神啊,想来内心对我们已经尽是痛恨,就算再找她返来内心不免有隔阂,莫非你还信她会至心再为我们办事?”
“如何了?去打酒啊。”她走到楼梯后主动号召着。
安阳公主看出她的不悦来,“你也别太大惊小怪,太子的荒唐事莫非还少吗,保暖思淫欲,他是太子,将来这天下都是他的,天然行事也无所顾忌了些。不过你也别曲解父皇偏袒他,这事在你内心是根刺,在父皇内心也是根刺,只不过本宫要提示你,父皇现在对你面上说得好听,等你去了南蛮,会好好待侯府世人,这话不过是在安抚你罢了,等过个三五载,朝堂边陲局势稳定了,你感觉你大哥还能过得这么和顺?”
安阳公主也只是低声斥责她一句,“不得猖獗。”
孙婉香叹了口气摇点头,还是去了前院。
分开公主府今后,孙婉香又去了一趟品香楼。
孙婉香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气,调剂表情,再听人提起太子,她只会感觉面前人脸孔可爱。
“在本宫看来,你远嫁南蛮也一定满是坏处。既然事已成定局,你也能够往好处看。劝威远侯用你和亲南蛮这件事,到圣上面前主动把爵位让给你二哥,而后自请调离长安。”
“没有最好。”孙婉香回了修竹阁,想安息一会儿。
“皇命难违,就算父皇再心疼本宫,也没有一座城池在他眼中更有分量,不过嘛,看在你此前为本宫做事的份上,此后就算再也碰不上面了。本宫倒是也能够给你指条明路,如许也不算过河拆桥,算是成全了咱俩过往的交谊。”
孙婉香没有接话,悄悄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