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会先归去呢?”孙婉香惊奇道。
“主上,您此行去北国更凶恶,部属跟您同去。”郑副将说动手要触碰缰绳,就被白渊亭瞪了一眼,缩回了手。
随后山林间俄然有很多人拿着大刀杀了出来,他们身着布衣,做平常村户的打扮,和西夜的兵马缠斗在了一起。
那人本来还哀嚎着,垂垂气若游丝,手指着前面一间村舍,“有一男一女,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说你们会路过此处,叫我们打扮做平常老百姓的模样暗藏在这,等把你们都灭口以后,他们还会再给一大笔钱,他们现在还在那儿,我甚么都说了,你们饶了,饶了……”
下一瞬,银霜便哭了出来,她把弓弩往旁一丢,便朝她跑了过来,“是王副将带我来的,我刚才还觉得,还觉得……蜜斯你没事吧,奴婢好怕,这还是第一次……”
皇宫兵变、驿馆失火,天然一起通畅无阻,没人禁止他们分开,他们一起顺着品香楼的密道到了公主别院时,是见月策应的他们。
“甚么时候收到的?”他往外走。
孙婉香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好了,没事了,人不是都已经死了吗,你刚才说王副将是如何回事?”
“蜜斯。”银霜惊骇地瑟缩着,“没事,有黑鹰和郑副将在,他们技艺了得,平常杀手何如不了他们。”
她把人皮面具一丢,用火折子把屋里的帷幔被子都给点了,在他们一行人分开后没多久,驿馆便火光冲天。
“银霜,你如何在这?”
“这……”孙婉香语塞,明显是她在诘责,如何被反将了一军。
白渊亭打断了他,“不必解释那么多,接下来的路程,你和黑鹰务必顾及她的安然,她若出了甚么事,你们俩提头来见。”
究竟也如她所料,约莫一刻钟摆布,外头的刀剑碰撞声,就垂垂温馨了下来。
俄然,一只箭矢射了过来,幸亏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被黑鹰抽刀挡掉了,一身玄衣的黑鹰调转马头,挡在她的窗前。
他话未说完,孙婉香给黑鹰使了个眼色,下一瞬,黑鹰手中的长剑便划破了杀手的脖颈。
“主上。”郑副将看到他孔殷地迎了上来,“您看。”
“这里邻近大月,他们要脱手,早就脱手了,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孙婉香叮咛黑鹰留个活口,随即跳上马车走向那人。
“算了算了,你出去。”孙婉香不想难堪他,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
他递过来一张纸条,白渊亭接过,那上面不过寥寥几字,却让他眼神一凛面露杀意。
在分开前孙婉香把安阳公主的令牌交给见月,“这个你帮我交还,还请帮我向安阳公主带一句话,她的恩典我会永久记得。”
郑副将如释重负,赶快分开。
“你说你爱我,究竟是因为感念我儿时对你的照顾,还是因为真的喜好我?你说得清吗?”
翌日一早,孙婉香遍寻不见白渊亭的人影,她唤来郑副将一问才知,白渊亭已经先行一步回西夜去了。
孙婉香百无聊赖地靠在马车的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山林间的氛围很清爽,冷风拂在脸上,让她感到了一丝舒畅,只是山林间的路不承平整,车轱轳时不时会被硌到。
白渊亭微微勾唇一笑,对上她的眼睛,“那你呢?你说爱我是因为宿世与我有过一个孩子,还是因为喜好我?”
郑副将答不上来,眼神躲闪。
她捧着白渊亭的脸,“我想问你一个题目。”
黑鹰本来是跟在白渊亭身边的暗卫,审判的手腕见地了很多,轻而易举就让那杀手吐了底。
这天夜里约莫子时,孙婉香已经早早睡下,白渊亭模糊闻声门外的动静,他起家披了一件外袍出来,就见郑副将在门口来回踱步。
有了白渊亭先前的叮咛,全部步队的脚程都放慢了些,他们磨蹭了大抵四五日,才慢悠悠到了靠近大月的处所,这段路程会路过一片村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