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公主请我到府上闲谈,我便大胆说些内心话,若说错了甚么还望公主恕罪。”
“是。”孙婉香回想起在扬州城的经历,蛊毒发作时,深切骨髓的痛仿佛昨日,提及此事她忍不住身子都抖了一下。
公主捂嘴轻笑,“你本日去大理寺的时候,可没想过妥不当,如何眼下到本宫面前却顾虑颇多?”
“叫你来不过是想肯定一下罢了,有些事明面上大理寺不好插手,不过……”公主顿了一下,转头来高低打量了她一眼,而后让侍女在此处候着。
“孙女人感觉,若她们发复客籍后再赶上如许的事该当如何才气制止厄运?”
“公主。”孙婉香对上她的眼神,一个从扬州开端就在她心中模糊闪过的动机,现在在心尖上窜起了一个小火苗,有些炽热。
她怕说多错。
“但是论奢糜也差不离是吗?”安阳公主接过话。
“比起公主府如何?”
“你又没有证据,大理寺不听你的才对,与本宫说说吧,你为何感觉扬州府刺史也同谋了?”
孙婉香越听表情越沉重,“公主,我身为闺阁女子,背后群情朝廷命官是不是不太好?”
公主在前面摇了点头,“是啊,她们能做甚么呢。”
“那些被挽救的女子,她们的家人能卖她们一次,莫非就不会卖她们第二次?她们被发复客籍后,于家人而言最高兴的怕不是还能再卖第二笔钱。”
“你与本宫再逛逛,前面的花海比此处更都雅。”
孙婉香听到此处已经猜到安阳公主有甚么目标了。
“你真的信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本领贪这么多吗?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黄金万两几近是经年累月的贪了一阵子了,却从未被查过,而你只是颠末此处,扬州府乃至都还没有往上报,州府刺史就焦急将其斩杀,这莫非不像是在灭口吗?”
“那公主问我此事,但是需求我做甚么?”
“哦?你说。”安阳公主来了兴趣。
“看起来贫寒一定就是无辜的,他若真是浑身补丁墙缝砌金砖,你也不会晓得,有几个会向淮阴县令这么显摆的,他也不过是小官大贪罢了,上头若无人护着,谁撑得他胆量这么大?”
“我没有这个意义。”孙婉香起了身还是在公主面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