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窃保私语的声音都大了些,孙婉香扫视了他们一眼,在坐的诸位约莫都是受了二婶好处的,尝过长处如何舍得等闲松口。
族老天然也是这浩繁受益者之一,他也帮腔道:“此话休要再提。”
实在被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指责声讨孙婉香一点也不惊骇,但在二哥轻拍她手背的一刹时,她俄然感受鼻子有点酸。
三爷被噎了一瞬,下认识地转向二夫人,“嫂子,二郎不欢畅。还是你这侯府的当家主母来讲吧。免得二郎狐疑,我插手你们侯府的家事。”
“诶,不对呀二郎,你这叫甚么话,甚么欺负,我们这是规训她,是为了让她明事理,年老迈嫂去得早,二嫂现在是这侯府的当家主母,她这是对侄女视如己出才会如此,如果从不管束她,不知她还会惹下甚么样的费事。”
“二郎。”族老先发了话,“你可知你刚才所言是为不孝。”
“你舍不得?你有甚么资格,我还觉得我不是回了侯府,是去了你们三房的宅邸。”
二夫人闻言,当即变了神采,“你这是甚么意义?是想着要过河拆桥吗?”
三叔口中持续叫喊着,却不敢真的抵挡,直到族老重重咳了几声,二哥这才将他用力一把推开,推得三叔一个趔趄,手堪堪扶着身后的座椅扶手才站稳,非常狼狈。
和孙元彧凌厉的视野对上,二夫人有些发怵,她下认识地撇开眼与族老和各位宗亲哭诉,“大师伙评评理,我将他们兄妹三人拉扯长大,也不希冀他们甚么,不图名不牟利,可也不能一长大翅膀硬了就将我一脚踢开,这也太让民气寒了。”
交还?是,那本来就是他们大房的东西。但是那又如何?侯府的财产都在她手里掌控了这么久,还想要归去,的确是痴人说梦!二夫人攥紧了拳头,骨节泛白,脑海中孔殷地思考着对策。
孙婉香瞥了一眼身边的二哥,伸手悄悄捏了捏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