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格外的熟谙,不止一次的听过,但也只是听听罢了。
阳台一圈顶灯环抱的中心吊下来一张扭转的变色相框,相框的正反两面都有照片,是一个女孩,两种姿势,万种风情,俄然变色间,又成了他,两身衣裳,同一样的神采。
“嘿,脸还疼啊?”他又闷闷的问了一句。
他看着男孩,想起了本身,放下杂志,关了电视,把遥控板放在茶几上。
没由来的一声尖叫撕破了他入迷的设想画面。
声音近在面前,只是那么一刹时。
暴露一头乌黑的头发,摘下别在后脑的贴头的小卡子。
不晓得为甚么,车在门口开的格外的慢。
“出去吧,苏沐!”他松了口气,转过甚,对男孩喊了一声。
他又搓了搓头,用力一拨,摘下了玄色亮光的假发。
“没…;…;没事!”
“浴室在那儿!”他说道。
天呐!
他又摇了点头。
“恩,给,家里没有小孩的衣服,这是我之前的旧衣服,你就拼集着穿吧!”
够狰狞,够吓人。
她人面桃花,回身成仙侧身成魔。她又似慈徒,一念天国一念人间。在他的面前消逝成满天星斗而又仓猝的堆积在他的身边发展成一株碧绿的水兰,冷风拂过她的枝头,倾洒一场和顺的酬酢,因而开出了璨烈的浮花,碧绿上多出了一簇鲜红。
男孩的话,像异化了千万根针的风,吹进了他的耳朵,顺着血管,扎在了他的骨缝里。
高兴的吹起了泡泡。
有些不测,有些难堪。
比起他无处遁形的镇静,男孩的淡定让他感觉更加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