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富是个有成算,也是吃得苦的,贰心一横,就带着后代在淤泥滩上垒新田。
孔小兰油黑的鹅蛋脸上,闪过一丝不愤后,只余酸涩。
年青人谈笑一阵,倒是让余天周听到了,孔家在河湾另一头,已经开好了一块半亩多,虽是泥沙地,倒是阳光好还很肥的好田。
他很恋慕,乃至有些眼红。后代生很多,暮年苦成那样,可现在这劳动力,普通人家就是不能比。
他当时又刚幸亏修水库的工地上,出任务工。成果本就不待见罗正芬的奶奶跟母亲,就让她下地干活了。
客岁女儿苦着脸来请他去吃杀猪饭时,他家老太婆罗正芬,说了些刺耳的话。可外孙女一句“奶奶明天还跟我说,她想亲身来请的。但她说我妈妈每天太忙,好久没返来看外公外婆,她明天就没来。”
外孙女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却让中间两个大人都猜想“明白”了,也当了真。但他,却半天都没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