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梦微愕，旋即恍然，不由晕生双颊，羞染眉间。她点一点头：“道长请便。”
顾嘉梦心头一喜，转过身来，含笑盈盈：“殿下。”
本朝重佛轻道，固然闲云道长名扬天下，颇得圣宠。但是道家的生长并未是以而繁华昌隆。拿闲云观为例，闲云观的羽士仍然很少，远不能与慈恩寺比拟。
闲云道长笑道：“小女人过来，让贫道好生瞧瞧。”
好久以后，琴音渐低，终究细不成闻而止。
姬央心旌摇摆。他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倒要借道长的琴一用。”
“他？”闲云道长语气古怪，“他是谁？谁是他？小女人不是早就晓得了么？”
小七一噎，涓滴不肯让步：“你当我本身不会做么？”说这话，她有点心虚，她还真不会。
姬央颠末她身边时，看似偶然，瞥了她一眼，眼中笑意渐浓，步子也放慢了些。
姬央眉眼含笑：“是顾尚书的决定？”
姬央只笑笑，叫小道童收起了琴，低声道：“手生了。”
小七对着顾嘉梦咬耳朵：“殿下的琴艺极佳。当年信王娶妻时，殿下操琴，有那起子不晓事的，竟觉得是乐工所奏，想要招揽回家，日日为他操琴呢……”
“对。”顾嘉梦点头，眼中写满惊奇，“殿下如何得知？”
姬央笑了一笑，微微点头，向她走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候，闲云道长与姬央一前一后走了过来。一人白发童颜，仙风道骨。一人飘然如仙，湛然若神。
姬央早知她容颜绝色，只是他见惯美人，很少重视到皮相。只从知她情意开端，他才惊觉，他的女人面貌极美。不，不止是面貌，他的女人，样样都很好。
待闲云道长走远，姬央才道：“道长的话，很有事理，不考虑一下么？”
姬央只笑了一笑，也不再多言。
不过她现下已经晓得了，也不算太迟。
她轻声细语，将近些日子顾产业生的事情，尽数说了。她语带高兴：“殿下，我父亲是信赖我的。不但信赖我，还说要帮我，要庇护我。我之前只当他偏疼九九，实在不是的。父亲是很在乎我的。他说我很好的……”
姬央垂首施礼。
她两颊充满红晕，更添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