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叹了口气，轻拍她的脊背：“你很好，不比谁差。你大哥，你大哥……”他一贯暖和，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如何描述顾彦琛，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你年老迈约是命硬，被克着了。”
太子斟了茶，笑道：“大师说的是，你的确不消担忧。”他褪下拇指上的玉玦，交给她：“这玉玦你先拿着。”
“殿下……”
路上小沙弥用心给她说禅，想引她与他回嘴。顾嘉梦只笑了笑，以示答复。
踩着青石，穿过幽长的小径，顾嘉梦叮咛两个丫环在院门外等待，她则随小沙弥入内。
顾嘉梦点头：“我晓得。”
“这玉玦滴血，便可进入。你只当是临时保管，等有需求时，再拿出来也不迟。孤信得过你。大师重因果，讲缘分，遇事不肯一争。你若情愿，可到闲云观去。找孤也能够……”
太子高低瞧了她一番，温声道：“倒是有些日子没见了，高了些，也瘦了些。”
太子道：“如此甚好。”笑了一笑，他又说道：“大师佛法高深，顾女人既然礼佛，也不必屈居一室，无妨多来慈恩寺逛逛。”
“甚么？”见多识广的弘明法师神采顿变，“她，还在你身材里吗？”
最让她心寒的不是大哥当日的认出与认不出，而是他得知本相后的态度。
这世上，大抵也只要这几小我能让她无所顾忌地透露委曲。
暮春阳光暖和，轻柔地撒在人身上，顾嘉梦盯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太子，笑得光辉，声音却有些哽咽：“大师和殿下还和之前一样呢。”
小沙弥见她停下了脚步，惊奇隧道：“女施主？哦，那位施主是当今太子……”
小沙弥见是顾家蜜斯，便领她去后院，说是方丈说过，如果顾蜜斯来访，可直接带来见他。
顾嘉梦加快了脚步，向两人见礼：“大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