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我实在都好利索了,不消再吃这个了吧。”
因为郑文芝的原因,早餐要比平常丰富的多。除了她前几天吃过的小米粥和自家蒸的馒头,还多了特地买的芝麻红糖烧饼,老远就能闻着混了甜味的焦香;烀咸菜也有早上现做的,淋了香油更加透着咸香;新炸的鸡蛋酱还热着,那酱和蛋的比例,依林书兰看来,应当叫“酱炒鸡蛋”更得当。
气候冷了,沈秀英身上换了件皮袍,料子好,款式也标致,就算在不缺毛皮的东北,没个两三百大洋也购置不下来,穿在身上,实在贵气,可手里却拿了个不如何搭配的灰布样的一团东西。
“不消你,书兰,你先用饭。”文喜媳妇当然拦着不让,“宝珠,把你妹子的蛋拿来。”
“秀英起来了,恰好,和书兰一起吃。”文喜媳妇号召本身女儿,“宝珠,给你沈姨盛碗粥。”
“醒了就过来,不碍的。”舒玉凤皱着眉,“倒是你,不是申明天赋到吗?”
这两个多月,郑文芝都在路上驰驱,从关中到东北奔丧,回到关中再奔西南,西南再返关中,一口气没歇又奔了华北,连着跑这么远的路,郑文芝是真累着了,林书兰畴昔的时候,她还在睡。舒玉凤一边陪着,让林书兰先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