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音和秋桐都停下脚步。
束遇就等着他这句话,立马挑了块山查糕往嘴里塞,一边嚼一边说:“我多吃几块,这不太合适吧?毕竟是太后娘娘特地送来给你吃的。”
“窦蜜斯,有甚么事吗?”秋桐问。
萧攸澜轻抬下颌,“尝尝吧。”
如何天子第一回的细节,您白叟家也晓得?
本日,却恰好送给了这么个没来头的小宫女!
“好吃,”南雪音道,“只是奴婢幼时爱吃的杏仁酥,总感觉不比这个差。”
她还是用心的。
“……”
萧攸澜:……
南雪音:“奴婢名叫豆蔻。”
窦芳春恨恨地咬了咬牙,满脸都是:你可别对劲得太早!
萧攸澜淡然问:“如何?”
“奴婢当时悔怨,如何没有和殿下筹议一下呢?”南雪音感喟,气味芬馨,仿佛带着轻浮柔嫩的花香,拂扫在他的肌肤。
倒不是南雪音不敢说,主如果她昨夜并未真正侍寝,这些供词,她也没和太子对一遍,担忧被看出甚么端倪。
良娣?
杀人的技术,也是技术啊。
窦芳春瞧见,更是气得不轻。
束遇灌了一口茶水,缓过来些,“豆蔻女人,你不一起尝尝?这糕点但是可贵得很!”
南雪音愣了一下。
南雪音:?
“现在还能吃得上吗?”
身后传来窦芳春的嗓音。
萧攸澜又是一怔,看向她,“加了时长?”
宗太后非常对劲,对萧攸澜对劲,劈面前这小宫女也对劲。
从宝慈宫出来,南雪音心机却冷酷得很。
以往她还是妃嫔的时候,姐妹几个凑在一块,也常常群情这些,不然这漫漫光阴,如何打发?总要有些趣事儿。
俄然,南雪音想到了萧鸣玉。
南雪音嗯了声,“奴婢想着,殿下龙章凤姿,男女之事上必然会比平凡人短长。”
“能呀。”
“你说来便是,归正昨夜那酒是哀家送畴昔的,哀家有权晓得。”宗太后表示。
南雪音没说话,仿佛有点儿不美意义。
束遇接过杯子,偶然间碰到了她的手指。
从南雪音的视角,瞥见他形状清楚的喉结转动了下。
束遇立马问:“好吃吧?”
她没有焦急跟出去,先将衣袍整齐挂好,拂去纤细的褶皱。
他连着吃了几块,又吃得焦急,有点儿噎着了。
束遇希奇,“你在哪儿吃的?竟然不输给宝慈宫的技术?”
中间窦芳春蓦地昂首。
南雪音望向太子。
不怀美意四个字,几近写在窦芳春的脸上。
她曾不止一次地说这个镯子标致,宗太后必然看出了她喜好,却始终不肯送她。
她没想过,表面慈爱高雅的太后,会口出这等虎狼之词。
“就在奉都。”
萧攸澜一怔,脑海中莫名其妙又闪现出昨夜她身穿肚兜的场景。
她脸上有了点儿笑模样,这时候才问:“你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