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是并起的三五声,相互之间似有联络的绝望哭嚎,仿佛失语的人正在抓住最后的声音诉说。
仿佛蓝南有汗青记录以来,便有了这个向来未能有人一睹真脸孔的夜哭城,因而在蓝出世了一个很有市场的教派,即忏悔教。
一波又一波声浪以后,必有群起哀哭,似祈求,似忏悔,似勉强到了极至的幽咽,然后便是撕心裂肺地沉痛哀嚎.....
则天和则地持续带着容遂等人紧跟在后。一起上,他们瞥见了狼藉的白骨,有人的也有植物的,终究来到了人类栖息的绿洲。
而权力确切是一种可骇的毒药,一旦感染上,就轻易被权力所节制成为傀儡,所做的统统都变成维系和加强权力,真正的人生目标便被远远地丢弃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忍辱已极的人在神前跪祷了一夜,只求能宽恕他才三岁的孩子未曾施礼的罪孽,但是神未曾降下宽恕的雨水,他的孩子还是被烧成了灰。
真正突破他们冥想的,是一声声锋利又痛苦的嚎叫。偶然是孤傲的一声,惨痛的声音仿佛让夜空打了一个弯,一波一波从一个揪心的岑岭滑向哀怨的低谷。
那位男人在世人面前宣誓,神的话在他的耳边像甘霖一样浇灭了在他灵魂中灼烧的痛苦之火。今后,为了让他能向世人传述神的话,神令他不再害怕火焰。
红色的屋子,红色的街道,绿树鲜花,被白渠引流的清泉水罩在扎成穹庐的草盖之下,行人和牲口渴了都直接取了泉水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