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耶律仁先的信心传染,或许是想到了当初辽国的荣光,耶律宗真这时也总算是规复了几分沉着,只见这时盯着耶律仁先看了一会,这才终究开口道:“对现在的局面你另有何筹算?”
之前败给大宋耶律宗真固然气愤,但大宋毕竟是与辽国同级的敌手,以是他还能在心中安抚本身,但现在连被大宋杀的如同败家之犬的党项也能打败他们,这让耶律宗真感遭到一种深深的热诚,乃至有种没脸见人的感受。
“你的意义是……与大宋再次缔盟?”耶律宗真这时有些思疑的问道,实在之前古北口大败后,他就曾经派使节去大宋媾和,只不过这类媾和并不是缔盟,而是临时消弭了两边的战役状况,使得边疆规复一些来往,远不及当年澶渊之盟的密切。
“盟友?你让朕从哪去找盟友?”耶律宗真听到耶律仁先的话也不由得气恼的道,大宋、党项,乃至是东边的高丽和北边的女真都与辽国有着庞大的冲突,以是他实在想不出另有谁能成为他们辽国的盟友?
“慢着!”就在这时,俄然只听一个声音断喝道,紧接着就只见耶律仁先迈着大步走了出去,这让四周的内侍也全都低头向他施礼。
对于耶律宗真刚醒来就要喝酒的这类行动,宫中的内侍仿佛早就已经风俗了,乃至他们早有筹办,立即有人抱着酒坛快步的跑了过来,眼看着就冲要进大殿给耶律宗真送酒。
“如果不与宋国缔盟,那另有谁能做我们的盟友?”耶律宗真这时再次不解的问道,在贰心中,独一有资格与辽国缔盟的也只要大宋了。
延寿殿,也就是耶律宗真现居的寝宫,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但耶律宗真仍然没有起床,宫中的内侍也不敢出来打搅,因为他们晓得昨晚天子陛下又喝的烂醉,如果这时候敢去打搅的话,天子一怒之下便能够让他们人头落地,究竟上这段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因惹怒天子而丢了性命,这也使得宫中大家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陛下,胜负本是兵家常事,此次败了,并不料味着我们比党项弱,而是出兵的机会不对,只要陛下重新抖擞起来,今后不管是党项还是大宋,都将是我大辽的部下败将!”耶律仁先再次慎重的道,话语中也透着非常的信心。
“陛下,颠末两场大败后,我辽国也是元气大伤,实在不宜再出兵与任何人硬碰,以是独一的体例就是寻觅盟友!”耶律仁先当即慎重的道。
“抖擞?你让我如何抖擞,连戋戋一个党项都能把我辽国铁骑打的惨败,镇州也眼看要守不住了,到时党项与我划疆而治,你让朕的脸面往哪放?”耶律宗真这时神采涨红的拍着床板吼怒道。
看到耶律宗真的态度如此果断,耶律仁先也不由得长叹一声,随后踌躇了一下这才从袖子中拿出一份文书道:“既然陛下不肯与党项缔盟,那只要挑选下策了,这是大宋发来的文书,他们但愿派出使节与我们商讨缔盟之事!”
“不是大宋,臣觉得现在大臣强势,先不说对方是否情愿,就算对方真的情愿缔盟,恐怕我们也将处于弱势,到时就像澶渊之盟的宋国那样,只是情势逆转,说不定宋国会向我们讨要岁币!”耶律仁先说到最后也是叹了口气,当年先皇签订澶渊之盟时,恐怕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辽国反而要向宋国纳岁币以求安然了。
“臣晓得陛下的表情不好,但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毫不能一向这么颓废下去,毕竟内里另有无数的臣民需求陛下,以是臣但愿陛下能够抖擞起来!”耶律仁先这时俄然跪倒在地,一脸痛心疾首的向耶律宗真劝戒道。
固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但延寿殿的窗子都还没有翻开,殿内也显得有些暗淡,并且大殿中充满着一股难闻的酒气,而当耶律仁先走到前面的寝宫时,也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耶律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