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梁乙埋的目光变得阴冷,“到时候臣带人脱手,一举杀光他们。”
“哈哈哈哈!”
“请娘娘示下!”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王宫当中,梁乙埋却感觉有些心虚。
梁乙埋一向到了一家酒楼外止步,没有半点踌躇,他拔出长刀,指着内里喊道:“脱手!鸡犬不留!”
长刀举起,磨的亮光的刀脊映照出了梁乙埋的侧脸。
“不敢吗?”梁氏微微昂首,用那种鄙弃的姿势说道:“既然不敢,那还说甚么相互勾搭?”
“娘娘,那些人蠢蠢欲动,怕是想造反呢!”内侍的眼中闪过凶光,“要不我们先动手为强?”
房门被撞开的声音传来,楼上的男人大喊一声,然后就跳了下来。
梁氏沉默着。
梁乙埋徐行走来。
皇家招驸马的过程还算是美满,据闻官家龙颜大悦,说是筹办的嫁奁总算是能用出去了。
对于大宋来讲,治平四年尽是欢乐。
二楼的窗户被人推开,有人筹办跳下来。
十余人沉默了。
等内侍和宫女们都出去后,梁氏招手,梁乙埋上前。
皇后一样非常欢乐,身边的人都得了犒赏。
“如何做?”梁氏浅笑道:“辽人是狼,只能防着。宋人是虎,也只能防着,大夏立国多年,一向在打,为何?你不打人,人就会来打你。现在大夏国势陵夷,该如何应对?你等可有话说?”
陈丹昂首,喘气道;“梁乙埋,你们姐弟乃是汉人,汉人……汉人不成信!”。他奋力的挣扎着,小腿在长枪上拉扯扯破,血流如注。
“猖獗!出去!”
“我是甚么?”梁氏伸出右手,那细嫩如翠绿的手指上看不到半点瑕疵。
氛围突然一紧,边上的梁乙埋在浅笑,右拳紧握。
大殿内很冷僻。
梁氏淡淡的道:“我们孤儿寡母的,莫非就任由旁人凌辱?如果没有他,谁来做都是权臣!”
……
“我是皇太后,万人之上,莫非我放着皇太后不做,情愿回宋人那边去做个浅显人?”梁氏冷冷的道:“这等笨拙的话也有人信?”
梁乙埋心中一喜,“娘娘贤明,我们和宋人虚与委蛇,用他们来和辽人争斗,我们反而置身事外了,好!”
“娘娘。”梁乙埋终究怒了,“他们这是和辽人有了勾搭?”
“臣等晓得了。”
一个男人嘲笑道:“用兵如神?可某如何听闻那宥州守将李宝玖降了沈安,随后又骗开了盐州的城门,这是用兵如神?某看……这是有人在用心给宋军带路!”
内侍大略是张八年之流的人物,他苦笑道:“辽人说了,让我们放开边疆,让他们的雄师出去庇护大夏。”
那十余人面面相觑,梁氏冷冷的道:“谁敢去?我这里出钱出粮草!”
兴庆府开端戒严了,一队队军队在街上巡查,不时有人出来被抓到,一刀剁了,人头就吊挂在街口。
“我早就筹办。”梁氏的眼神不大对,仿佛是羞恼,让梁乙埋有些不解。
他们仅仅凭着这点人丁就能和辽国、大宋这两个庞然大物做邻居,靠的就是这个全民皆兵。
“娘娘,如果辽军顺势而入,兴庆府如何能挡?”梁乙埋只感觉连骨髓都被冻住了。
随后诏令出宫,第三天,陆连续续就有人来了。
数十万人马,辽人如果遵循这个比率来征发军队,百万雄师瞬息之间就出来了。
她对劲的道:“他们靠辽人,我们天然只能靠宋人,我早就遣人悄悄去了汴梁,让宋人来兴庆府。话里话外都是要降的意义。”
“他们篡夺了我们的养马地,也能豪侈的在灵州囤积大量的马队了。”
脚步声远去,殿内的氛围压抑的让人想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