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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疾引退
澶渊之盟今后,辽宋两边互派使节,礼尚来往,保持了近四十年的战役局面。但因为宋夏好水川之战,宋军再一次大败,西边战事吃紧,北部边防空虚。因而契丹决定趁火打劫,以武力相威胁,于庆历二年正月,派南院宣徽使萧英、刘六符作为使者前去宋朝“索地”。他们递上国书,一面责备宋朝不该讨伐西夏,更不该违背澶渊之盟,如营筑长堤,填塞隘路,开决塘水,添置兵丁等;另一面又说后周世宗所攻取的关南,本是后晋割给契丹之地,若要保持和约,就必须将关南地偿还给契丹。当时大兵压境,宋廷高低一片错愕失措。仁宗在预选谁可出任赴契丹谈判的“国信使”时,举朝大臣之前程莫测,怕出不测,不敢报命。宰相吕夷简和富弼有私怨,乘机向仁宗保举富弼。当此危难之际,年届不惑的富弼挺身接管保举,慷慨奔赴国难,他被任命为接伴使,向仁宗告别说:“主忧臣辱,臣不敢爱其死!”仲春,富弼到雄州(今河北雄县)驱逐契丹使,萧英借口脚有弊端回绝行拜见礼,富弼说:“昔使北,病卧车中,闻命辄起。今中使至而君不拜,何也?”说得萧英寂然起敬,只幸亏别人搀扶下行了礼。富弼和萧英谈得很坦白,萧英也毫不粉饰他南行的真正目标。四月,富弼带着仁宗回绝割地,答应“增币”或“和亲”的两套计划出使契丹。临行前仁宗要任命他为礼部员外郎、枢密直学士。富弼不受官职,说:“国度有急,义不惮劳,何如逆以官爵赂之。”富弼到契丹,辽兴宗访问了他,两边展开了一场唇枪激辩。富弼说:两朝皇上,父子继好达四十年,一旦忽求割地,为甚么?兴宗说:南朝违约,堵塞雁门关,增设水池水泊,修治城隍,征集民兵,这是何意?群臣都要求用兵,而寡人觉得不如遣使求关南地,求而不得,举兵未晚!富弼说:北朝健忘南朝真宗天子的大德了吗?澶渊之役,若从诸将之言,北兵难逃一人。且北朝与南朝通好,则天子专得其利而臣下无所获;若用兵,则利归臣下而皇上受其祸,故北朝诸臣争劝用兵,这满是为本身筹算,而非为国度着想。辽兴宗大吃一惊,问:甚么意义?富弼说:石敬瑭欺天叛君,乞助于北朝,石重贵昏乱腐朽,神人共弃。当时中国(即中原政权)狭小,高低离叛,契丹才得以霸占汴梁,固然掳获金帛充满于诸臣之家,但懦夫健马大多捐躯,终究说来谁当其祸?今中国封疆万里,精兵百万,法律修明,高低一心,北朝用兵能包管必胜吗?辽兴宗说:不能。富弼说:胜负尚未可知,即便胜了,也是损兵折将,如此则是群臣亏损呢?还是天子亏损?若持续通好,岁币尽归皇上,臣下获得好处的只是每年奉使的一二小我,其别人何利之有?辽兴宗感觉很有事理。富弼又说:堵塞雁门关是为了防备元昊,增加水池水泊始于何承矩,产生在通好之前,水往低处流,非人力所为。城隍是整修破坏的,民兵是弥补缺额的,并未违约。辽兴宗说:非卿如此一说,寡人不知其详,但是寡人想获得的只是祖宗的故地罢了。富弼说:石敬瑭拿卢龙一道之地贿赂契丹,周世宗又伐取关南,这都是前朝的事了,宋朝鼓起已有九十年,若宋朝也想求前朝旧地,岂是北朝之利?辽兴宗一时无言以对,好半晌才渐渐地说:元昊是寡人的藩属亲戚,南朝伐之,不先告我,甚么事理?富弼说:北朝畴昔伐高丽、黑水,奉告南朝了吗?我朝天子命我请安陛下:以往不知元昊与弟(即辽兴宗)攀亲,因他扰边而伐之,弟有烦言,今击之则伤兄弟之情,不击则不忍坐视吏民之死,不知弟觉得如何合适?辽兴宗扭头用契丹话和中间大臣嘀咕了一阵,又说:元昊为寇,岂能使南朝不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