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宋辽金风云人物大观 > 欧阳修
本”,也就是“礼义”。他说“礼义者,胜佛之本也。”能够看出,辟佛,他与韩愈是分歧的,但辟佛的体例,则有些分歧。他在《本论》下篇还特别提到不必“火其书而庐其居”。但是,单靠“礼义”可否处理题目呢?所谓《本论》,实际上也还是墨客之论。如许的实际也并没有超越韩愈。以是苏轼说“论大道似韩愈”,乃至说“欧阳子,今之韩愈也”。 欧阳修论大道似韩愈,却也并不即是韩愈。韩愈比较陈腐,欧阳修则比较实在。并且,在出处进退、立操行事方面,欧阳修的刚正不阿、无所害怕,又远在韩愈之上。固然在行文之时,欧阳修不像韩愈那样气势澎湃,声色俱厉,但他那“容与闲易”、“不大声色”当中,也自有“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之势。这就构成了他的文章的思惟特性和蔼概特性。欧阳修也不像韩愈那样急于作官,但他却很正视作个谏官。正视谏官,当然又同韩愈有些类似之处。比方韩愈写过《争臣论》,欧阳修也写过《上范司谏书》、《与高司谏书》。这些文章都表达了他的为人之道。王安石所谓“读其文,则其人可知。”确切如此。特别读后一篇文章,更可见其为人。在《上范司谏书》中欧阳修说:“司谏,七品官尔。于执事得之不为喜,而独戋戋欲一贺者,诚以谏官者,天下之得失,一时之公议系焉。”又说:“士学古怀道者,仕于时,不得为宰相,必为谏官。谏官虽卑,与宰相称。天子曰不成,宰相曰可。天子曰然,宰相曰不然。坐于庙堂之上,与天子相可否者,宰相也。天子曰是,谏官曰非。天子曰必行,谏官曰必不成行。立殿陛之前,与天子争是非者,谏官也。宰相尊,行其道;谏官卑,行其言。言行,道亦行也。”能够看出,欧阳修之以是如此看重谏官,就是因为谏官能够“行其言”,也便是能够“行道”。在他看来,作个谏官。乃是“行道”的一个首要路子。也就是以欧阳修对于谏官的要求很高。他说:“非材且贤者,不能为也。”而一旦碰到那“非材且贤者”时,他也就不能容忍。他的《与高司谏书》骂高若讷“不复知人间有耻辱事”,就是因为高若讷丧失了做谏官的根基品格。高若讷身为谏官,而当范仲淹无辜被贬时,他不但不敢谏诤,反而诽谤范仲淹的为人,这就引发了欧阳修的气愤。他说:希文(范仲淹)平生刚正,好学通古今,其立朝有本末,天下所共知。今又以言事触宰相获咎。足下既不能辨其非辜,又畏有识者之责己,遂随而诋之,觉得当黜。是可怪也。夫人之性刚果懦软,禀之于天,不成勉强,虽贤人亦不以不能责人之必能。今足下家有老母,身惜官位,惧温饱而顾利禄,不敢一忤宰相以近刑祸,此乃庸人之常情,不过作一鄙人谏官尔。虽朝廷君子亦将闵足下之不能,而不责以必能也。今乃不然,反昂然得意,了无愧畏,便毁其贤觉得当黜,庶乎恕己不言之过。夫力所不敢为,乃愚者之不逮;以智文其过, 此君子之贼也!这篇文章可谓“气尽语极,急言竭论”,但又勉强宛转、极尽挖苦之能事。话讲得非常明白,文写得非常艺术。千古文章,可贵如许的佳作。欧阳修能够写出如许的文章,有他的品德根本,不是任何人都写得出来的。他在《与尹师鲁书》中曾经讲到“士有死不失义”,大义地点,就不该 “俯仰冷静”。因而,敢说敢骂,就成了他这篇文章的特性。当然,写出如许的文章,是要冒着风险的。恰是因为这篇文章,他也遭到贬谪。欧阳修并不是以而悲观。而后他还是持续写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