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入耳到这话,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
“这混账到底靠不住,这是反叛了呀!”
只是他担忧部下兄弟安危,这头领命去了,脚下却有些游移。
“未曾见着。”
“嘎嘎嘎嘎!姓白的,你当你这破衙门是铜墙铁壁?快给老子滚出来,一人换一人。要不然,哼哼!这姓张的本日没了命,但是你造的孽!”
难怪本日上堂的时候,几次传话叫张曹案快来,却始终不得见别人影。
白文中因皱起了眉头,沉吟半晌,叹口气:“张曹案这是被绑架了啊。”
往外一瞧,只见东城衙门前一整条街上,密密麻麻俄然挤满了人。
这头林捕头就是要急着开了门冲出去,白文中却大呼一声:“别忙开门!”
这下林捕头都惊奇了。
叶言立时换了模样,神情活现的站住了。
却在此时,大门又咚咚咚几声:“东城衙门听令,西城衙门今有民人出告,说你衙胡乱绑人,屈打成招。今有出告人李宅大官人,又有见证人东城张曹案。快快翻开门来,与我去西城衙门辩白。”
正要开口相问,那头就见到一个小厮仓促从后院跑了过来,一头奔到白文中跟前,拱手道:“大人,开闸了。”
顿时,两侧就涌出来十来个仆人,闷着头就要往里冲。
只是白文中还未开口,倒是先叹了一声。
“任他去骂,不消管。他李家今儿闹的越凶,转头跌的越短长。我们尽管稳坐垂钓台,看他们跳脚便是。”
叶言顿时一惊。
那头林捕头还觉得自家下属这是要开了门去火拼呢,却不想开口的话竟然是叫叶言,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扑倒。
这扮相,可不是他那好儿子白子墨给叶言整的?
白文中却在这时又叹一口气。
“崔丁头?”
一头他便叫侍从拿了一架梯子过来,又叫来报信的小厮爬上墙头张望。
一边将东城差役们都绑了按倒在地,一边拿着水火棍拦压着两旁民人。
粗心了啊!
却不想张曹案竟然就被抓了去。
林捕头今儿这脑筋更加不敷使了。
白文中一拍大腿道:“好!”
那小厮听了号令,只得又瘪瘪嘴爬上了院墙。
他和张曹案从钱家铺子上返来,那边就要筹措着开堂。
那小厮便道:“大人,但是奇特呢,西城衙门的差役我见过啊。可面前这帮兵丁我却眼熟,不晓得打那里来的。哦对了,倒是在人堆里看到了盐运司的崔丁头。”
看这景象,莫不是被人捉了去?
林捕头又是一愣。
腰也不勾了,腿也不抖了。
刚才叫着关门,这会儿又让开门。
“叶言,今儿这番事情,你是头功,策动的巧。我与张曹案本还想替你全面,眼瞅着事情就要办好。却不想节外生枝,到底没抢得过期候,被那帮混账截了胡。叶言啊,本日事儿不得善了啦。”
林捕头却急了,一把按住欢乐的就要跳起来的白文中道:“大人又甚么大丧事了?哎呀我可顾不上甚么丧事了,我们东城兄弟们都还在外头呢。大人快想想体例吧。”
“叶言啊,出事啦。张曹案被那帮混账给抓啦。”
一把扯了腰刀,大吼一声:“来呀,把小叶子给我带过来。”
林捕头一见这般景象,顿时惶恐的跳起来三丈高,一头冲到大门边,呼啦一下就把大门甩上。一时又号召着几个门房拿了细弱的门栓扣上。
林捕头正要骂归去,却不想被一只手伸出给拦住了。
便在这时,那李华安摇着扇子站在门口嘲笑着道:“甚么狗屁衙门,不过些个蝇头绿豆官儿,也凭的拿架子,我呸!来呀,给我冲出来抢人。”
李华安便隔着门叫骂道:“躲得过月朔躲不过十五,狗日的东城衙门,一院子芝麻绿豆。有本领抓人,却没本领与我劈面,到当起了缩头乌龟。快快将我家朋友西门大官人礼送出门。要不然叫你们一衙高低,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