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王希孟摆摆手,浅笑道,“好不轻易涣散自在一次,你就不要管我了。再者,你也管不住我,嘻嘻。”
银杏愣了愣,方明白过来,从荷包子里取出半把铜钱,约莫二十个送到刘老丈的手内心。东都城里的香糖果子最便宜的不过一文钱两个,刘老丈做的在这一带最好吃,也就最贵,因此给钱时心内里还是稀有的。
“这公子哥每隔六七天就跑来送白花花的银子,老刘头就是光摆摊不做买卖,日日晒太阳,一个月都能收到五两银子。”
“功未成,名未就的就已经在想着娶妻纳妾了,瞧你那点出息。”顿了顿,银杏接着说道,“几条街上这么多富朱紫家的女人,你一个都瞧不上,恰好中意的是风尘女子。再者说了,就算你喜好她又能如何,归正老夫人不会承诺,你到头来还不是白折腾。”
一两银子,对于这些个起早贪黑摆小摊的估客来讲,但是笔巨款,刘老丈要连着卖上个十天赋勉强挣一两白银。其他的估客纷繁把恋慕的目光投向刘老丈,能被这么一个乐善好施的公子哥关照非常荣幸。
夜幕来临,希孟还意犹未尽,没有涓滴回家的意义。此时,华丽的灯笼、贵重的巨烛,以及如水的月光,在缥缈的薄雾中弥漫着欢乐的氛围。城墙根下,闲逛的焰火光高数丈,像极了一团碧绿的红树。
“真是好人呐。”
新街上,恰是饭后饮食上市时候,各种美食被经心包装整齐摆放在摊位上,王希孟大老远就闻到了好些甜品的香味。香糖果子、酥蜜食、荔枝膏、蜜饯雕花、闻道糖荔枝、金丝党梅、绝刀紫苏膏个个都是他的最爱,特别那形如鸡蛋,光彩红褐的香糖果子,被芝麻裹面,色香味俱佳,色鲜香郁、粘糯适中、味甜不腻。
银杏仍然皱着眉头,苦劝道:“公子,再不回府,恐受老夫人惩罚。”
街道两边的廊下,满是演出各种独绝技艺、新异本领的能人,这时候,锣鼓之声一阵接着一阵,喧闹不止。王希孟找准了空子,就一头扎进了人堆里,终究能近间隔旁观那些能人的演出。
可希孟仿佛并不对劲,一个劲的向银杏使眼色。
“给老丈一两银子。”
御街上已是人隐士海。皇宫前面的这片地段从年前的冬至日开端,开封府就在搭建节日公用的山棚。
“公子,又要如何折腾?”
“公子!”
希孟是摊位的老主顾,就算他不买香糖果子,单单来这里看上一眼,刘老丈就高兴不已,比见到亲人还冲动。转眼间,刘老丈揭去光鲜洁净的木盒的盖子,眯着眼睛笑道;“公子,这内里是明天做的香糖果子内里最好的,专门给你留的。”
“归去?还早,再玩玩。”
银杏无法的摇了点头,不再多言。
这些能人当中,有的演出口吞铁剑,有的演出踏索爬竿,有的演出戴脚击丸,另有人在耍把戏,硬是把手中的一只小鸟给变没了。竟然另有人使唤蜂蝶,追呼蝼蚁,正月里本是蜂蝶、蝼蚁绝迹的时候,不晓得此人是如何引来蜂蝶和蝼蚁的,王希孟愈发猎奇。
正月十五,元宵节。
话音刚落,王希孟就牵起银杏的手,跑向另一条街。
银杏无法的撇了撇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荡民气魄的箫声轻扬而起,女弟子队里的近百个妙龄女子长袖曼舞,折细腰以微步,流转于高台之上,一颦一笑让人痴迷。这些女子多数二八韶华,个个身姿饱满,容艳过人,身着色采素净的石榴裙。
希孟苦笑半晌,微微抬头赏识着清冷绝色的景色,感慨道:“有此夫君作陪,不负此生。”
王希孟假装没闻声,正用心致志的赏识着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