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刘过他们的禁军向本地人公布了刘过和赵偁的身份,有个兵士坐着渡船去北岸,走到那几个正在水中弄牛的人跟前说了几句甚么,此中有一人向这边看了一眼,淌水登陆,和其他几小我汇合,一起坐着渡船往南岸驶来。
这时在场的其他官员也一一上前和刘过他们见礼,天然知州王肇都亲身到了现场,其他大小官员天然也有很多,孙村所属的清丰县除了县丞留守县衙外,知县、县尉,乃至连管束育的教谕、县学的传授都插手到抗洪救灾中来了。
刘过和赵偁拱手道:“那就多谢王知州了。”
赵偁在一旁道:“我和刘平话此来,就是为勘察黄河东流和北流沿途的阵势,挑选出最好计划,完整根治黄河决堤的。”
刘过他们沿着兵士的指引的方神驰下走了一段,这里已经是决堤的下缘,能够看到北岸残留的堤坝,黄河在这里一分为二,一部分沿着崩塌的堤坝缺口涌向北面,另有一小部分水沿着故道持续东流。
老头摸了把脸上的泥水,暴露一张乌黑粗糙的脸,就要上前给刘过和赵偁施礼,禁军将士不晓得他的身份,赶紧拦住他,老头大声道:“下官澶州知州王肇,拜见两位上使。”
“王知州想百姓之所想,急百姓之所急,如许的好官,恰是天下官员的表率。”刘过诚心肠道。
“不错,三人成虎,曾参杀人,流言的确可骇。”赵偁同意道。
马都头一愣,两位禁军兵士已经遵循他的话去措置了,要禁止已经来不及,正在这时隔壁院子里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马都头和刘过心中一紧,赶紧赶了畴昔。
因为黄河决堤已颠末端一个多礼拜,四周的老百姓就算没被淹死的也早已经搬离了这一片伤害地区,以是一起上并没有看到多少人,只要少量的兵士留在黄河南岸监测着水情。禁军畴昔扣问知州的行辕,兵士指了指下流的处所。
两边客气了几句,话题便转到了此次黄河决堤上,王肇叹了口气道:“此次黄河决堤过分俄然,时候又是在夜里,我州清丰、南乐、观城等县皆受其害,群众死伤盈夜,下官作为澶州知州,不能提早预知灾情,真是愧对太皇太后和官家的信赖,也愧对澶州数十万百姓啊!”说着惭愧地流下泪来。
王肇感慨道:“自庆历八年河决商胡埽后,至今已经决堤不下十次,光大的决堤就有四五次之多,每一次决堤,都要死伤数万数十万老百姓,田产、房屋、牲口丧失更是没法估计,若不想体例根治,只怕今后像如许的灾害,还会常常看到。”
“是我二人来的仓猝,没有提早告诉王知州,王知州何罪之有。” 刘过浅笑道。
禁军见面前这个和浅显老百姓没有辨别的老头竟然是堂堂的一州之主,一时都有些发楞,刘过也没想到面前这个一身臭浑浑的泥巴的浅显老头就是他们要找的王知州,赶紧上前扶住他道:“王知州不必多礼。”
两名禁军兵士转头,茫然地看着他们的长官,这家伙刚才乱吼害他们被长官骂,正想拿他出气,不知长官跑过来干甚么。
两边客气了几句,相互通报了姓名身份,刘过见王肇一身的污泥,猎奇道:“王知州这是……”
赵偁叹道:“这王知州果然是爱民如子,看来在这之前,我有些错怪他了。”
刘过简朴的把他和赵偁的任务说了一下,王肇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二位上使放心,下官必然会尽力共同上使做好勘查事情的。”
传闻刘过和赵偁不是来指导救灾的,王肇心中一紧,问道:“二位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