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电话那头问。
他仍然是不答,柳嫣只感觉心脏一抽抽的疼,又想着程雪竟然跟言家人在一起了,她又是不甘心,她闭了闭眼,压抑着肝火冲他道:“那程雪究竟有甚么好的?这两年来我在你身边任劳任怨你如何就看不到?”说到此处,眼中的泪水竟不受节制滚落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
她看到他面上带着笑意,但是一双眼睛却红得可骇,他紧紧的盯着她,就如那一次在张晓丽奶奶家的后院,他就如一头遭到重创的野兽,仿佛在用眼神扣问她为甚么,为甚么要对他那么残暴。
那守在四个角的西装男人仓猝涌过来保护着他,而他便抱着她直接向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袁倾阳闭着眼睛没说话,柳嫣走过来在他床边坐下,又急又气道:“这下该如何办?你伤得如许重,下个月就是天下巡演了……”
杨洛?柳嫣被这话给惊到了,杨洛竟然是言家人?这如何能够?
袁倾阳勾唇一笑,“对我脱手的那些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程雪也没有再说甚么,方才袁倾阳要猥-亵她的时候,她内心真的是又绝望又惊骇的,现在想一想还感觉后怕,更何况言景洲的手腕本就如此,她早就见地过了不是吗?
“……”
程雪深深咽了口唾沫,仓猝低垂着头应了一声,“好……吧!”说完便垂着小脑袋将被子重新塞归去,又冲她道:“我……先去沐浴了。”
程雪进了房间在床上躺下以后只感觉一口气还提到胸口压不下去,她背对着门口躺着,一闭上眼睛,脑海中满是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额。”程雪点点头,又摸索着问:“那你跟她是甚么干系?”
被他这么看着,程雪就更感觉局促了,她咬了咬唇,想着方才章立早那话,踌躇了一会儿才问道:“阿谁……连蜜斯是谁?”
苗条的手指将文件翻了一页,语气仍然是轻飘飘的,“我明天早上看了一下,你的床挺宽的,应当睡得下两小我。”
更遗憾的是,前一世的她就如许跟他错过了,对于他的密意全然不知。
“我……”柳嫣的确委曲得不可,她咬了咬唇,想着他受伤了她又不好跟他计算,便又转了话题道:“你的伤究竟是谁干的?你又不让我报警,莫非就让这些悍贼清闲法外么?你奉告我是谁,我找几小我打归去,我就不信这些人这么横!”
言景洲给袁倾阳的经验固然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让他伤得不轻,各处肌腱受损,肋骨和大腿骨骨折,短时候以内是下不了床的。
“连蜜斯?”言景洲微挑着眉头想了会儿,语气平平的解释,“我父亲朋人的女儿。”
这么一想,程雪就感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缓慢,前一世里她固然跟袁倾阳在一起了那么多年,但是因为袁倾阳要给柳嫣守身,以是十年间两人都没做过男女之间那种事,对于这类事情她是一点实战经历都没有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实战经历,这会儿她的确别提有多严峻了。
“我发明,固然我们算是在一起很多年了,但是我们对相互的糊口却一无所知,特别是我对你,我不晓得你在安淮过着甚么样的糊口,不晓得你大学上的是哪个黉舍,不晓得你现在是甚么事情,你是我的男朋友,但是关于你最简朴的题目我都不晓得。”
只但愿言景洲给了他此次经验今后他再也不要对她脱手了。
柳嫣一听这话倒是愣了愣,“怎的说?这些人甚么来头?”
言景洲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说话,他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两个拇指相互搓了搓,“你情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