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洲没再说话,他闭上眼睛,渐渐调剂着呼吸,再睁眼的时候,眼中的戾气已散了很多,只面色仍然紧绷,他在她额头印下一吻,抬高了声音,好歹听上去温和一些冲她道:“我出去一下,你在家里等我。”
“……”程雪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那万一有天,这软肋刺伤了你,让你痛了,你也会毫不踌躇的撤除她对吗?”
“……”
他面色更加凝重,仍然没有行动。
语气降落黯哑,又带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发急,这模样的他那里还是方才阿谁手腕残暴,冷血无情的言景洲?
四周一时候沉寂而凝重,两人相互对望,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他要杀白谦不也是因为在乎她么?如果他不在乎她,她被谁亲到他有何必去管呢?
白谦闷哼一声,言景洲眼看着机会已到,在他脊背痛感还未缓畴昔之时,他直接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将他翻了个转,在白谦还将来得及反脚夹住他逃脱之时,他自后背摸出一早筹办的刀子直接抵在他的脖子上。
两人就这般一来二去的,白谦后背挨了言景洲一手肘,而言景洲膝盖上也中了他一脚。
不知这话如何触怒了他,他竟俄然进步了音量,冷声道:“都说是软肋了,撤除了我还能活吗?”
白谦仿佛早就推测他有这一招,微侧身,矫捷躲过,言景洲袭了个空,倒并没有任何的失落,只面色淡然的说了一句:“看模样四年的军校没白上,有两下子的。”很好,这一招算是探了探他的真假,接下来他晓得该如何办了。
这是他向来没有想过的,他只觉得他是要找他干一架,毕竟这是男人之间最直接的处理体例,他晓得这小我有必然的手腕,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会恶毒残暴到这个境地。
言景洲浑身一僵,昂首向前看去,白谦也回过神来望着汽修厂门口的方向。
言景洲是个做事利落的人,他也没有阿谁耐烦还要听听他的临别遗言,是以,他落下那话以后便没有涓滴踌躇,握紧刀子便要堵截他的命脉。
他没答复,目光盯着她的脸看,看了一会儿却俄然低下头,嘴唇狠狠吻在她的唇上,程雪愣了愣,却来不及多想,仓猝攀着他的脖子热忱的回应,也不去管许邵从后视镜看到会如何想了。
两人越吻越紧,越吻越短促,那搂在她后背上的力道不竭减轻,像是要将她整小我都嵌进他的怀中。
程雪只感觉脑海中一阵惊雷炸响,她呆呆的望着他,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程雪松了一口气,大抵是将他稳住了。
他一脸冷然,理所当然的道:“如果我眼睁睁看着本身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欺辱而不作为,那又拿我何用?”
“白谦即使有错,但是也罪不至死,你为何要这么极度,必然要杀了他?”
冷酷残暴,没有涓滴的怜悯之心。
程雪仓猝道:“没有……没有做甚么了。”
“当然!”
不知过了多久,言景洲嘴角微微一挑,说出的话语却阴冷砭骨,“愿赌伏输,白谦,你食言了。”
“除了吻你,他还对你做过甚么?”
程雪被他这行动吓了一跳,想着许邵还在呢,她便红着眼睛瞪着他道:“你干吗啊?快放我下来。”
明天恐怕也是气到极限了,这才节制不住泄漏出他最可骇的一面来,而现在他却压抑住他的肝火为她让步至此。
直到车子停下来程雪才展开眼,她也没看他,正要排闼下车,却俄然听得他声音低低的在她身后问,“你还要我去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