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的避风港,或许就是柳青青。在这个女人那边,他能够临时忘记统统痛苦和烦恼,让本身的精力麻醉起来,进入忘我的境地。实在他很清楚,本身不爱这个女人,即便是强撑着娶了她,内心还是对她提不起应有的好感。他对她没有感受,这一点他不想坦白,再如何尽力,本身都对她提不起半点兴趣。但是他承认,柳青青有着某种魔力,晓得该甚么时候说甚么话,晓得如何让本身忘怀烦恼,沉浸在他的度量里。对他而言,有这些就充足了。
“鸣岐放心吧,兵戈比的是兵马赋税,不是虚无缥缈的民气。当今天下,袁氏兵马最强,又有强大的日本帝国支撑。就凭联盟会那点人马,又能打出甚么成果来?蔡锷远在云南,大总同一声令下,他都得乖乖入京听令,做个无兵将军,何况其别人?就算将来真有了战事,也是个传檄而定的结局,毫不会打到我们通州。再说这战役当然是个应战,偶然也是个机遇,说不定越大更加家。畴前清到现在,哪次兵戈不出一批财主?有我给家里调剂,包管不会出题目,鸣岐尽管放心享用。我说过,我爱你,情愿为你支出统统。赢利养家这些事,都让我来做,你只卖力当你的大老爷,让我服侍你就好。将来我们带着本身的儿子一家几口过好日子,甚么都不管,甚么都不想,你说那有多好?”
固然曹莲是个本性细致大条的女人,但是不代表脑筋不灵光。在江湖上闯荡的女人,在这方面反倒是比浅显人更加警悟,从这些变态的事件里,她已经闻到了伤害的味道,明显有人针对运河帮,针对本身家的财产,有着不轨的图谋。按照江湖经历,如许的行刺以后,必定就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兼并与搏斗。或许是父亲这段时候的扩大激发了某些权势的个人抵抗,又或许是某条藏在暗处的毒蛇,筹办跳出来朝本身家狠咬一口。不管哪个启事,本身都得接招应对,不然就没法做这个当家。
“既然如此……我就未几说甚么。只提示你一句,现在不是清朝那年代了,已经是共和。老年间的端方大多不再用,江湖也远比畴昔的江湖伤害很多。有甚么事,不能再靠老端方拯救,遇事机警点。船埠甚么的,不必冒死守,就算眼下亏损,有哥在也能给你夺返来。”
“我晓得,有哥在我甚么都不怕。”曹莲点着头,又道:“哥,我此次去要不要帮你找找雅竹姐的下落?她最早说是住在交通旅社,但是一向就没动静,我内心怪不放心的。”
凤鸣岐看着她那痴迷的眼神,内心的些许不快就只好抛诸脑后,当甚么都没产生过。可就在如许的日子又过了半个多月,凤鸣岐策画着,是不是该去运河帮接曹莲的当口,一个运河帮后辈找上门来,面见凤鸣岐第一句话就是:奉大蜜斯令,请凤大少去趟天津。
凤鸣岐没想到,柳青青的观点和关雅竹南辕北辙,看着柳青青道:“你的意义是,你在支撑帝制?”
这类润物细无声的关照,让凤鸣岐没体例生机,也没脸生机。乃至见到柳青青,他总感觉本身不是个东西,孤负了如许的才子,下辈子必然会有报应。
是啊,本身管那些干甚么?凤鸣岐也感觉本身操心太多了,或许是这个环境让本身产生了某种错觉,把身边的女人当作了关雅竹?他咳嗽一声,“青青你说得对,是我想太多了,老百姓管那些干甚么,不必理睬。但是我有些担忧,袁世凯称帝不得民气,他如果真敢倒行逆施,天下必将兵戈四起,战役一旦发作,我们的买卖也不好做。”
吃过早餐,凤鸣岐坐到桌前,按例看着报纸,柳青青则靠在他身边,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对于柳青青来讲,或许这就是她最大的享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