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蛮确切如许讲?”沈忠书很有些不测。
何大夫被沈连城一番话给呛得血气上涌,若不是看在对方身份贵重,他定要暴跳如雷的。
船头摆一方小桌,坐着一对世家的姐弟,七八岁的模样,穿着华贵,吃着点心和糖果,有说有笑的。
他跟了沈连城一起,只想看看她会否服下七日毙的解药。
“苗疆人做买卖,不是向来不问起因?”沈连城不回他的话,径直呛了归去。
青菱谨慎翼翼地给她喂下七日毙的解药,而后一向守在她床边,心惊胆战地半刻也不敢合眼。
一旁服侍的嬷嬷劝道:“八娘子、九公子,你们可要少吃些糖,把稳刚换的牙齿又被虫咬了去。”
这个时候,后宅的长辈们都聚在了黄氏所居的落霞苑,沈忠书也在。
不管如何,她是不能承认陈嬷嬷害沈连城是她授意的,即便她的夫君心中有思疑,她也决不能认。
“不是带了盐水吗?”女孩儿不觉得意道,“拿来给我们漱漱口就是了。”
“你买七日毙做甚?”苗疆人不免问她。
苗疆民气有迷惑,却也将七日毙卖给了她。
吃糖拿盐水漱口……吃一颗糖就漱口,和吃几颗糖再漱口,成果实在都是一样的。那么,再吃一回七日毙,而后再服用解药,就不会有后得了吧!
沈忠书身边服侍的奴子雅琴从外头吃紧走进屋,走至沈忠书跟火线才奉告他:“尊公让奴去请大娘子,大娘子却已歇下在床了。大娘子让奴传话予尊公,陈嬷嬷一事,切莫连累夫人,也看在陈嬷嬷一心为主的份儿上,轻罚。”
游船屋蓬里钻出一名风雅公子,手执的折扇还未翻开,腰身还未直起,恰见桥上一身胡服着装却非常新奇而又额表面美的女子,不由得心头一震。
沈连城前脚分开,白衣男人就从外头返来了,听得沈连城买了七日毙一事,本来清冷的脸容浮出了几分惊奇之色。
沈连城一拍脑门,有种豁然开畅的欣喜,当即决定再去一趟彩云巷。
她内心头几近塞着一团乱麻。
公子胸有成竹,笑而不语。
黄氏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见屋里已无旁人,她便起家,跪到了沈忠书跟前,流着眼泪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平素里在陈氏跟前透露不满,若不是因了那次失子之痛我就寻死觅活的,她也不会对阿蛮狠下杀手。”
“那依嬷嬷看,我建国郡公府与她晋阳公府可算得门当户对?”
“罢了。”这个何大夫过于自傲,沈连城知跟他多做争辩已偶然义,想想还是拿了七日毙的解药,告别分开。
雅琴机警,给了屋里其他服侍的人一个眼神的表示,大师便跟着她一道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