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沉默,知老妻的话有几分事理。但想了想还是点头:“不会。阿谁孩子的品德,我信得过。”
见他高傲自傲的口气,萧氏心头一松,也没那么担忧了。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忙提示沈括道:“那阿蛮没事了,你还不把那两个面首送走?留在府中成何体统?”
沈连城倒清楚,陈襄并非危言耸听。只不过,因她过后服了七日毙又服了七日毙的解药,事情今后离开了他的掌控罢了。
只是分开临安城之前,她想见一小我。武成侯府薛二公子,薛戎。
想及此,她表情不由大好。
“这还用选?”沈括不觉得意,“我看那李世子便是绝才子选。”
此结论一出,沈括和萧氏眼中皆是欣喜。沈连城也感觉欣喜,但更多的倒是惊奇。“莫不是埋没了,诸位诊断不出?”
毕竟不熟谙,无缘无端的,被回绝也是常情。玉荷则有些不欢畅,上前对那传话的家奴道:“你可奉告你家二公子了,我家女公子是打太傅府来的?”
“也罢!等昨日之事完整讳饰了去再做筹算吧。”沈括见沈连城并未因昨日之事遭到大的打击,心头也安了些,还道:“阿蛮聪敏貌美,是我沈括的孙女,还嫁不得一户好人家?”
“你信得过有何用……”
翌日一早,京都三位德高望重晓得巫蛊之术的苗疆人被请到了太傅府。
沈括萧氏相视看一眼,倒都点头表示认同。
此中一斑白胡子的老者闻言做笑道:“老夫这辈子还未见过能在人体藏匿行迹的蛊毒。娘子说的七日毙和欲蛊,都是不成能藏匿于人体不现其形的。”
他们对沈连城又是诊脉,又是放血,做了好一番旁人看不懂的事,终究得出了同一个结论:沈连城体内,并无蛊毒。
祖母萧氏倒是一声感喟,遗憾道:“可惜阿蛮经了昨日一事,失节于人已成究竟,再想嫁一户好人家,能做挑选的就少了。”
“那便罢了。”沈连城忙拦了玉荷,好颜道:“既是你家二公子不得空,我明日再来。”
“祖父祖母,”沈连城看他二人争辩不休,不由娇嗔一声道,“阿蛮刚产生这类事,婚嫁之事便暂不考虑了罢?”
“这如何使得?”萧氏不承诺,“这要传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好。”沈连城欢畅。她倒想看看,到底是那里生了枝节。
别的几人纷繁点头拥戴。
“那昨日之事……”
“不忙。”沈连城倒是插嘴,看了沈括道:“那陈襄行迹不定,若知我身材无碍了,怕是很快会有下一步行动。人在暗,我在明,只怕防不堪防。倒不如留着这两个面首,以掩人耳目。”
他说的这么必定,其别人也都必定,倒真叫沈连城不得不信。
沈括和萧氏知沈连城至此都没有传唤那两个面首,终究忍不住敲了她的屋门。
“阿蛮,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祖父沈括欢畅不已,“想那陈国余孽也不过危言耸听,恐吓我们罢了!”
“老夫觉得,蛊能杀蛊,却不能生蛊。七日毙转为欲蛊一事本是无稽之谈。若非说昨日娘子体内确有欲蛊作怪,那……呵呵,”老者又是发笑,“老夫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了。但老夫敢拿项上人头做保,现下娘子体内,绝无欲蛊。”
而当几位苗疆高人被沈括打发了就要拜别之时,她俄然叫住那位老者,上前道:“老先生,七日毙不能转为欲蛊,七日毙的解药也杀不死欲蛊。那……您说蛊能杀蛊,若我在中了欲蛊以后,又服用七日毙之蛊和其药蛊,会如何?”
“你这帖子上不写了嘛!我家二公子说了不见就是不见。”那家奴见玉荷拿太傅府压人的气势,不由得没好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