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已经着人送去了。”于嬷嬷免不了有些心疼黄氏,不由笑着劝她,“夫人您老是这么劳心费心的,能不头疼吗?您就放宽了心罢!您再三叮嘱的事儿,奴都盯着呢。”
沈如秀瞧她一眼,倒也不拐弯抹角,径直道:“陈嬷嬷给姊姊下蛊毒,实在是阿母授意的吧?”
“二姊姊也想去?”沈怜儿一脸镇静,旋即看沈连城的眼神,便是满含等候。
“您派人去接怜儿mm入府,安知Z县有盗贼出没?还特地叮嘱去接的人绕经Y县回临安?”
“都记好了,先且瞒着二娘子,免得她闹腾。”她又做了一次叮咛。
同她和陈襄一样的,原是沈连城!
沈如秀不经聘请,自个儿坐了下来。黄氏见了,心中更是不安。沈如秀如此猖獗,怕是端着甚么天大的事吧?心下这么想着,面上她则是喝着茶水,沉住了气,只等对方开口。
“鬼,沈阿蛮是鬼。”沈如秀头也不回,成心丢下这么可怖的话,这才出得屋门。
黄氏端茶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脸也白了白,只是很快顺势做出了一副大怒的模样,将茶杯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这是那里听来的疯话?我对阿蛮好还来不及,怎会害她?”
“有鬼啊。”沈如秀看她一眼,噙着笑站起了身,竟连一声“告安”的话也没有,就朝屋外走了去。
于嬷嬷出去,见她面色丢脸,忙将她扶回到座上,给她奉了一杯茶。
“我说了我没有害过阿蛮!”黄氏却要夸大,“是陈嬷嬷心疼我才自作主张的……”
牡丹阁内,沈连城收到新衣裳,很快让人去碧鸢阁把沈怜儿请了来。两人在阁房里正试衣服试得欢畅,外头沈如秀倒是不请自来。
“那就谢过姊姊了。”沈如秀欢畅是笑,而后对二人的新衣好一番赞美。
沈连城本因沈如秀的无礼突入而计气,但见沈怜儿祈盼的眼神,她便思忖了一会儿,终究绽放笑靥对沈如秀道:“二mm想去,一同去便是。”
黄氏只觉毛骨悚然,头皮也麻癞癞的,直出了一身的盗汗。她一手抚在胸口,久久难以安静。
“奴等都记取呢。”
她直接闯进屋去,噙着笑道:“姊姊要带怜儿mm去七巧嘉会,如何也不带上我?”
“脑袋瓜子疼。”黄氏一手撑在了额侧,非常心烦的模样。
“你到底想说甚么?”沈如秀目光灼灼说这些话的模样,让黄氏感到莫名严峻。
她非常气恼,忍不住带着斥责的腔调问:“你又笑甚么?”
“有鬼?甚么有鬼?”黄氏不解,站起家追出了几步。
听她一言,黄氏也非常迷惑,不由深思很久。恍然回过神来,才发明本身的思路被沈如秀摆布了。她想了想,正色问:“你与我说这些,究竟是何意义啊?”
于嬷嬷想了想答:“建国郡公府的人上月中旬就解缆了,路上无有担搁,七巧节一过,该是能到的。”
黄氏想着,觉得是急不来的,也就把心安设了归去。说到七巧节,她又想起一件事来,忙问一句:“大娘子要的新衣,可赶制好了?”
黄氏放松心神,这才好受了些,不由暗想:这一个接一个的不让她费心,是该早些嫁出去才好!
“说是有人看到陈嬷嬷在你阿娘给她的香叶豆腐里做手脚了。”旧事重提,黄氏心底也直犯嘀咕。
沈连城与沈如秀不一样,是端庄的嫁娶,三书六礼一样少不得。便是来了聘书和聘礼,前面的事情还多着呢!也不知年底之前,可否顺顺利利地把她嫁出去。
“二娘子与王家公的好日子定鄙人月初六还是初八来着?”她俄然记不清这件事了。
“姊姊自那件事以后,脾气也有些窜改不是吗?向来不靠近我等庶出后代的她,竟把长兄送到了祖父身边就学,对几个没娘亲的庶弟庶妹,也是关爱有加。这些,不是很奇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