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听到这话便打起几分精力,昂首瞧瞧叔父怒态已经收敛,才又低头小声道:“的确是暴利可观,从造业待客以来,一日所收便稀有百匹绢,多至上千……”
说话间,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手札,入前呈在宇文泰桉头,恰是贺拔纬之前派家奴送到他家里来的,内里详细记录了赵永国与之说话的内容。
宇文泰翻开那手札扫了几眼,神情变得有些丢脸,很快将之撕成碎片,并望着宇文护沉声道:“民气险恶,你是看明白了吧?乱世大众各如虎狼,御人者一时不慎便或恐遭噬。太师临终告我内先协和,诚是至言,但想要真正的协和又谈何轻易?如履薄冰啊,不慎则毁!”
宇文护闻言后,便也赶紧说道。
获得了宇文泰的谅解和指导以后,宇文护自发一身轻松,走到李泰面前猎奇问道。
宇文护赶紧点头领命,转又望着那些纸张碎片说道:“李伯山于事连累的确不深,只是受累于赵贵歹意妄生。如果没有他同业鼓励,我也不敢向阿叔劈面坦白……”
宇文泰又望着他经验说道,诚恳说刚才乍闻此事隐情,他的确颇感不测和局促,但在听完李泰那番话后,表情竟也略有放心。
看到面前宇文护一副唯唯诺诺模样,再遐想刚才那小子理直气壮、侃侃而谈的模样,宇文泰内心也悄悄感受有些绝望,背后搞事情就敢,人前讲事理就怯?你如何就不会正理正说?
李泰听到这嘲笑,便忍不住腹诽一声,还不是为了照顾你这大宝贝的情感,如果哪天你想起来我还旁观你哭鼻子而内心记恨,我冤不冤?
“此诸类恃强而骄,各藏等夷分势之想,阿叔的确宜早谋之!本日便挟私怨滋扰行台用士,若此祸心不戒,来年恐更桀骜啊!”
李泰听到这话又恋慕不已,还是你们关门一家亲啊,闹半天到最后竟是我查我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