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语嘴角一翘:“那当然!”
“谁晓得呢。”贺兰袖不在乎,饮一小口桃花饮,“传闻是吃了会生疹子,一片一片,就和桃花一样。”
贺兰袖静了一会儿。
当初觉得铁板钉钉的皇后,人前人后何其放肆,现在尊位易主,还是她最瞧不上的陆靖华,姚佳怡如何肯来。大略是派个奴婢,修书推说身材不适罢。大师都这么猜。也就嘉言盼着她。
到屋中主宾落座。
陆靖华不语,很久,方才叹了口气:“太后的话,我也传闻了。”
另有崔家、卢家的小娘子,谢家女孩儿却少,只来了谢云然一个。又京兆王、汝南王、宜阳王、颍川王、广平王、濮阳王家的小娘子,和西河公主、始平公主、晋安公主、济南公主的女儿,有熟谙的,也有不熟谙的。
小丫头惊魂不决,也不敢抬眼,尽管叩首不止:“娘子饶命、娘子饶命——”
这些话,在她内心已经藏了好些天,只恨没人说,也没地儿说。她还须得硬撑出个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维系大要的喜气洋洋。特别不能让母亲发觉,母亲本来就很担忧,也很忧愁了。
“表姐!”
陆靖华被撞了个趔趄,贺兰袖大惊,赶快扶住。身边瑞香上前一步,怒声斥道:“如何走路的,没长眼睛?”
瑞香叉腰要与她分辩个明白,贺兰袖却只柔声道:“瑞香,我和陆娘子看完樱花就要归去了,你先回房备下小食。”
贺兰袖笑了起来:“要真有毒,我哪儿敢请mm你吃啊,将来皇后要在我这儿出了事,我可真真百死莫赎了。”
嘉言认得嘉语这个眼神,哼一声:她阿姐老是小瞧她。
“不能沾?”陆靖华挑了挑眉,利诱不能解,“南边不是多水么,我传闻南人会走路就会水,如何竟不能沾海味?”
内心更加为贺兰袖打抱不平。
一众贵女花枝招展,也如胡蝶穿花,衣香鬓影,谈笑晏晏,唯有嘉言时不时转头,心神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