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天然满口答允。
天亮的时候,锦葵来报,说贺兰来访。
嘉语问过锦葵,晓得昨儿早晨小玉儿已经被天子领走,因知她已经歇下,特地叮咛了不要打搅。嘉语叫锦葵清算了东西,又粗粗梳洗过,方才请贺兰袖出去。
贺兰袖又被噎住。
莫说十六郎,就是刘将军也大吃了一惊:“你这宫人――”
嘉语看着她。
对峙中,小玉儿却开口道:“刘将军不必难堪,奴婢情愿跟三娘子去。”
锦葵倒是自始至终都没有问,独自安排了小玉儿住下。这寡言少语的性子,都赶得上贺兰袖的南烛了。
至于到底当时有没有人轻举妄动,那就不是她体贴的了。
“但是这只镯子,”嘉语盯住贺兰袖,“是姨娘当初的陪嫁……”
怪不得小玉儿俄然窜改了态度。
等回了屋,越想越感觉蹊跷,干脆把人都遣走,也不喊别个,自个儿操起笤帚,一番细心打扫,末端,竟在燕窝碎玉中找到一支全黑的银针,小顺子手一抖,汗都下来了:要没有三娘子出去肇事,小玉儿照着平常的点儿吃了这盏燕窝……那他这脑袋……
小玉儿回想方才惊险,竟也落下泪来,哽咽道:“奴婢、奴婢……也不晓得到底那里获咎了人,竟要下如许的黑手!”
说罢对嘉语微微一福身,“三娘子,我们走吧。”
好险!
嘉语固然没能亲见,这会儿小顺子的惊吓倒是能猜到。
她既然猜想到能够会有人借姚佳怡的名义对小玉儿脱手,就不能未几防着些――她不晓得对方会在甚么时候动手,会以甚么体例动手,也不晓得本身是不是有机遇及时戳穿。既然都是没掌控的事,干脆就筹办一点有掌控的东西――燕窝有没有毒她不晓得,那根银针,是一早就黑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