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朝纪事 > 85.入戏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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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于瑾一眼,又道:“至于我,家母尚在府中,一兵一卒未带,就算走失个十天半月,想也无人在乎。”

“借始平王的兵?”

至于南下以后,是砍了萧阮的头去找吴主领功,还是帮着萧阮起兵,就都看萧阮的本领了。于瑾又咬了一口干粮,渐渐嚼碎了,咽下去,方又说道:“三娘子跟了殿下私奔,宫里岂有不找。”

于瑾沉默。

这话纯属胡扯:只要天下没有一统,就不成能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不过始平王回朝,军中自有亲信留守,萧阮要插手,天然不如始平王父子在军中时候便利――哪怕他娶了始平王的女儿。萧阮如果急于南下,为此铤而走险,倒不奇特。

传闻阿谁姓苏的美人是跟着萧阮一起北来,出世入死,可想而知。此人真是白瞎了这么好一张人皮。于瑾自忖毫偶然肝,和萧阮一比,仿佛又还多那么一点点。话说返来,心慈手软,妇人之仁,能成甚么事。

午后的阳光铺在草木上, 金光闪闪。

“怕!如何不怕。”话这么说,面上并无半分惧意,“不过想这人间做父母的,总拗不过做后代的。何况前人也说过,繁华险中求。你我落到这步地步,不冒险,莫非能希冀平流进取,坐致公卿?”

嘉语感觉本身口水都快下来了。

嘉语心道这位入戏也太深了点吧,面上更加滚烫,更不敢昂首。

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不必多话。

“于兄真是……”萧阮笑着点头,“此去金陵,另有千里之遥,就算于兄技艺了得,能避过朝廷耳目,顺利南下,到了南边,于兄能找谁,献出这份大礼?于兄莫非觉得,我那皇叔,有胆光亮正大收这份礼?要果然如此,当初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如何能过这么多年?只怕皇叔一见我头颅,大喜之余,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于兄,为小弟报仇。”

探头往外看,萧阮和于瑾坐在火堆边,火堆上架着树枝,树枝上倒挂一只麂子,正往下滴着油:滋拉――

“说甚么胡话……是没睡醒么。”萧阮哭笑不得,“于兄要与我们同业。”

嘉语:……

提及来萧阮与他现在处境,比豪门好不到那里去。

于瑾问:“宋王要南下?”

萧阮接过药,柔声道:“今儿驰驱了一整天,你如果累了, 就去车上歇会儿, 想必于兄不会不通这个道理。”

萧阮看了于瑾一眼,于瑾不出声。

于瑾冷眼瞧着,倒是又信了三分。

嘉语没有接,只直愣愣看着他手里的刀――那是于瑾的腰刀!于瑾竟然放心把腰刀交到萧阮手上!他不会是喝多了吧……等等!这四周麂子没准还能猎到一只,酒这类东西,怕是挖地三尺也没有。

“平流进取,坐致公卿”是南朝传播的一句话。时以九品中正制取才,上品无豪门,下品无士族,士族后辈常常起家就得高官,一起只要不出大乱子,妥妥的三公九卿――豪门就没有如许的好运气了。

“……明显是我带他去见我阿爷!”嘉语第二句又来了, “你、你……你出来做甚么,你烧退了么?我、我给你找了药来。”言至序幕, 声若哽咽。抬手把药递畴昔, 衣袖稍退, 瘦骨伶仃一段皓腕。

嘉语整了衣裳,胡乱花手指梳了头,这才下车来,不敢往于瑾那边凑,挨着萧阮坐下。那火烧得极旺,火舌舔得几小我的脸都红十足的。萧阮谙练地割一块烤好的麂子肉,用树枝叉给她。

――她如许想的时候,倒是忘了,萧阮重伤,刀在他手里,也就能割个麂子肉罢了,于瑾天然不惧。

萧阮转眸,眸光里浮金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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