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扎着:“但是……”
公然, 天子的底线毕竟是不容触碰的,不管是多敬爱的人儿,越雷池一步则甚么情分也没得说。莲妃啊莲妃,有皇上这一句话,你该放心了吧……
可二哥又如何能够同意此事?“莫非必然非他不成吗?”我皱眉。
天子淡淡地瞥过我:“……有何不舍?”
天子的眼底闪过庞大之色,扶额说:“不必再说了,朕情意已决。”他手里握着御笔,目光回到奏折上:“你走吧。”
果不其然,天子率先沉不住气:“朕就晓得,一旦触及佟明容,你必然会来找朕的。”
我嘲笑:“鞠躬尽瘁?大祁人才出类拔萃,为何皇上那个不选,非选了他?”
“此番是为两国联络两国交谊,既然佟明容心系大祁,就更应当为大祁鞠躬尽瘁。”天子不咸不淡地说。
我接过那信一目十行,没读完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几乎没稳住就要把信撕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怒而砸信:“你甚么意义?你要二哥去和亲?!”
“这是政策上的联婚。”天子轻描淡写道:“你已经看到了,辛香国已经同意此事了。”
天子沉默很久,目光灼灼:“因为他是佟明容。”
我皱眉:“二哥官任尚书,乃朝廷重臣,肩担重担,心系大祁,你却要他离任分开大祁去当辛香国的和亲夫君?”
这类时候一说话就特别透露智商, 何况我信息匮乏,此时不诈他更待何时?我定了定神,一脸高深莫测不说话。
我庞大地垂眸,踏了出去。
这是天子对我的一个警告,他竟然以此威胁。如果走了,或许另有一丝朝气;可如果留下,天子就要脱手?
彤昭仪本身是个受害者, 宿世正因她的孩子没了才会脾气大变, 当代恐怕也是如此。
我点头表示明白, 不再持续这个话题, 低头沾墨。
我怔忡地盯着天子,俄然明白,他到底不过是借这个机遇完整断绝二哥的后路。不管他去或不去,都会成为天子明面上的一个借口,一个惩办的借口。我紧紧握拳:“这是你这一次的决定吗?”
我故作不经意间问:“你真舍得吗?”
“要么走,要么留。如果他留下来,朕没法对你包管更多。”
我虽没有昂首, 可还是能够感遭到天子的视野并未分开,他以一种摸索的口气道:“除了这些,皇后没有别的话要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