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九吓了一跳,仓猝又给他倒了一杯茶:“王爷,您没事儿吧?部属也就大胆一猜,实在是凌女人的脾气跟你说的那位太像了,这才让部属想错了!”
凌若看了看他:“晋王啊?”
“凌女人,但王爷为你支出这么多已是不争的究竟,今后你可得对我家王爷好点!”
承九在一旁忍不住道。
承九眼睁睁看着她出去,这才看向苏宴:“王爷,恕部属大胆一问,你之前说的阿谁‘承平公主’应当就是凌女人吧?”
但是,事情并没有料想当中的那么顺利,圣旨上的意义很明白,离王大婚以后,会给他放一段长假,大要上看起来仿佛是嘉奖这么多年他驻守漠北的辛苦,实际上却夺了他的兵权。
而一旁的苏宴竟然对承九的话也不辩驳,在那儿温馨的喝茶。
而这,就是他娶她的代价。
“醒了?”
凌若顿时偏头看他:“你哪只眼睛瞥见我对你家王爷不好了?”
一口茶从苏宴嘴里喷了出来,他立即用袖子捂了唇,狠恶的咳嗽起来。
凌若一双眼睛在承九和苏宴脸上转了转,毕竟是没想通,手指一样:“好了,没我甚么事儿了,我先归去了!不消送了啊!”
苏宴被承九扶着返来,看她堵在那边,淡淡扫了她一眼。
凌若这才收回视野看他,见他走得迟缓赶紧侧开身子,“代价仿佛有点大。”
承九怔了怔,直直朝他家王爷看去,微微一愣。
承九扶了苏宴起家,二人一回身便瞧见房门口的凌若,现在的她端倪平和,视野还落在拜别的公公身上,如有所思。
“娶我的代价啊!”凌若叹了口气,盯着他,“你会不会悔怨?”
凌若细细思考了一番,俄然就笑了笑,方才的忧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你这么说,那我这心头可就舒畅多了,不然总感觉欠你情面!”
“噗。”
她觉得,有关于他们结婚的圣旨起码得等一段时候才气下来,却没想到这一大早就来了。
换句话说,取了她凌若,昔日手握重兵的离王完整成了个驰名无实的王爷。
话音落,她便抬步往外走,脚步干脆,身形萧洒。
承九顿时轻咳了一声,没说话,面上另有点奇特。
凌若眸子子一转:“我悔怨甚么?我又不丧失!对于我而言,皇上承诺了就是天大的功德!”
苏宴脚步微微停了停,看向她:“甚么?”
说完,这才看了一眼房门口的凌若,回身拜别。
苏宴接过承九递上的茶盏,闻言行动一顿,“于本王而言,身处甚么样的职位,具有甚么样的权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本王能留在都城,陪在王兄身边。”
苏宴目色沉了沉,由了承九搀扶进屋,这才看向她:“那你悔怨了吗?”
苏宴好不轻易减缓了咳嗽,这才抬眼看他:“很像?”
苏宴抬目看她,没说话。
火线,跪地的苏宴已经接了圣旨,那公公对着苏宴一礼:“老奴恭贺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