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明路啊。
“关头楼太医我见过。”汤王妃眯着眼睛笑,“长得可真是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也没甚么。归烨那小丫头性子娇,有这么个知疼着热的人真是好。”
然后就是论功行赏,另有分封官员,查遗补缺,很快构成了耳目一新的政局架构。
“唉你们女人哪,就是头发长,见地短,光盯着男人的脸看。”业王感喟,“安然老早看上了穆远那小子,还不是因为他长得俊?”
田氏一惊,这时候倒聪明,刹时明白了。
赵安然闻下垂下眼睛,又顿了顿,成心卖个关子。
田老将军是太皇太后的哥哥,本就年老,加上长年居于东北苦寒之地,年青时还受了很多伤,加上脾气暴躁易怒,身材非常不好。大哥后又生了贪婪妄心,并为此殚精竭虑,日夜不安。他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之躯,不过仗着那点子贪念活下去。现在念想断了,还毁了田家的根底,加上太皇太后私信里无情的怒斥,真的就这么又气又羞,一病不起,呜呼哀哉。
“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赵安然抽脱手,埋没的在身上擦了擦。
赵安然心中嘲笑:她就晓得,只要不伤自已,田氏随时能够卖了任何人。畴前是皇室婆家,现在是权臣娘家。
由此,大江国的三座大山推倒,朝中高低,政治局势,能够说海清河晏,一派腐败。
而后抬高了声音,在田氏变幻不定的阴沉神采覆盖中,说了半天的话。
一个字:切。
田氏眼睛一亮。
只是朝中没有安静了几日,远在东北境的田老将军俄然上疏告老。与此同时,田氏后辈凡是在军中任了要职的,都被田老将军要求同他一起解甲归田,耕读习武,以期今后能够上阵杀敌,为国尽忠。而这份折子还没等天子御批,因为照理要回绝三回,再复请三回的,田老将军竟然就这么没了。
这个老婆子,怕的不就是自已刻苦吗?莫非还本信赖她是为了田家,为了她的兄长?
这么说来,除非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大长公主一定会清理之前他们的对峙。只要他们今后老诚恳实,看清楚谁是君,谁才是臣便能够了。
当田氏急得不可的时候才说,“您看,除了之前倒的叶家,比来有两大士家都出了大题目。苏家,那不消提了,今后淹没。将来能不能有转机,还要看三代后子孙的本事。但,百年基业是毁了。只怕再用百年,也缓不上来。苏产业家主事的人是死了,那些内眷的承平繁华日子过惯了,虽说保住了命,可今后这日子怕也没法过。”
…………66有话要说…………
“这故乡伙,眼睛毒得很。可惜我们没有适龄的长辈,不然这颗大好果子毫不能让他摘了去。”业王背后里和自已的老王妃汤氏念叨,“谁不晓得楼清扬是最后公主党的一员铁杆战将,厥后与安然又是过命的友情。小小的医官,大大的情面。并且可别藐视太医局是无职无权的位子,就算官职顶天了也就做到五品。可一来楼家有钱,是大江巨富,二来楼家也有很多读书人。现在有楼清扬撑着场子,不出二十年,楼家就很可等候了。归烨那小丫头如果能多生几个儿子,将来那青云路不消铺,都已经很好走的了。老归这着棋,下得但是真准哪。”
穆定之倒了,交出了权益,穆家不再有威胁,加上穆二和穆三立下军功,以是穆家得以保全。并且穆二仍可尚主,就算没了权力,繁华繁华还是保得住的。
这回,是真的要结束了。
田氏见赵安然肯与她说话,又想到她特地来慈德宫,就晓得必定有后招,因此跟紧了话题。只要有机遇就行了,甭管甚么,能保住自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