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淡淡皱起眉,伸脱手去,就要握住箭身,陆遗风从速禁止道:“等等等等!你这么拔是拔不出来的!得先用刀切开一个小口儿!”
间隔太近,苏墨晚只来得及微微侧了侧身子,随即,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
“……”
“你――”男人神采骤沉。
如何在慕容景看来,她竟然成了累坠?
马车外的打斗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听封越在马车外道:“主子,逃了六人。”
慕容景皱着眉道:“救人要紧。”
陆遗风愁闷的出去了,不一会儿端着热水和止血散出去了,手上还挂着洁净的纱布。
陆遗风已经顾不上慕容景冷如寒冰的眼神了,笑得歪倒在桌子旁。
陆遗风劝说无效,只得冷静的退到了一旁。
苏墨晚疼得短长,惨白着一张脸,不怕死的哼哼道:“那要不……您再来两口?”
慕容景擦了擦唇上染上的赤色,冷冷道:“你能够出去了。”
苏墨晚跌靠在车厢壁上,没有看肩头的箭,而是悄悄喊了一声:“王爷,你没事吧?”
慕容景冷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封越,留下十六骑,其他人退出院子,去请陆遗风过来。”
慕容景一手揽着昏倒的苏墨晚,一手撑开了窗叶。
“……”慕容景吐掉嘴里的血,又俯下身去。
十六个保护静肃立在一旁,目不斜视。
“……”
马车门开了,慕容景抱着苏墨晚,踏下了马车,又踏上了台阶,进了风华殿。
街道上横躺着密密麻麻的实体,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街面,氛围里满盈着浓厚的血腥味,跟着风飘散到各个角落里。
也就只要慕容景能教唆他干这些事!
陆遗风一边说一边举起袖子挡住了脸。
慕容景看了一眼昏倒着的苏墨晚,“不消,就这么拔。”
“你还想去哪儿?给本王诚恳待着!”
“……”
“……”陆遗风又瞅了一眼,这回时候稍长,“是夺魂散。”
“成心机,成心机!”
因为她身上的外裳已经被慕容景脱了,留下的里衣也被剪去了一大块,暴露肩头和一片前胸。
如果苏墨晚此时醒着,必然大声抗议。
封越瞥见靠在自家王爷肩头的苏墨晚,神采微微一变,随即瞥见苏墨晚肩头暴露的箭尾,又微微松了一口气。
箭插在肩头上,箭尾已经被慕容景折去,箭伤四周的皮肤已经出现了黑紫色,与更外一层的白净构成了光鲜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