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玄月中旬,陆嘉卉收到陆不易的手札, 信中道他们寄出信的时候已经清算东西坐海船北上, 大略十月尾达到都城。
并且前几日盘龙山的其他匪贼也都告别家人上京来了,获得宣德帝首肯后鱼朗便将人分离到都城四大虎帐中去。
曾氏初听闻时还道小姑不幸,当夫君奉告她妹夫乃皇族中人时也是与夫君一样的设法,却不想小姑子竟嫁了皇子。
她话说的霸气,倒将曾氏震惊了一下,当世女子哪个不是以夫为天,凡是有些余钱的男人都想着三妻四妾,常说农夫一夫一妻,却也是因没有财帛之故,皇家贵胄本是权力之巅,男人三妻四妾更是常有,像她夫君陆不易这般十余年间,虽未纳妾,可她却晓得服侍他的大丫环是夫君的人这事儿的。
陆嘉卉无疑是欢畅的, 在都城她举目无亲,虽说和太子妃谈的来, 与皇后也能说上话,但和陆不易的感受是不一样的,陆不易虽为商贾,但倒是她的依托。
春环不明白这都城的弯弯绕绕,便点头道:“这事儿我晓得了,别往外说,找机遇我跟钱管家提提让你到别处当差。”
临走时,陆念乡还恋恋不舍,待陆嘉卉说他日请他们上门做客后小脸才暴露一个笑容来。
她这一说,曾氏和陆不易都笑了。
曾氏却不这么想,她道:“mm与七皇子豪情这么好,我们又何必担忧,若七皇妃不是mm,昨日她定然说了。”
曾氏温婉一笑,“你大哥昨日晚些时候得知妹夫是皇子,心中不安,怕你亏损,这不让我来瞧瞧。”
本来是担忧这个,陆嘉卉直接道:“鱼朗说过,此生不会纳妾。只要我一小我。更何况,”她话一顿,接着道,“他若真敢纳妾,我就切了他!”
她说话的工夫陆念乡又反复了一句,可小山子却被逗笑了,咯咯直笑,就是不肯叫人。
宣德帝感觉这小儿子返来背面发都白了大半,恰好其他的儿子也不安生, 在江南各地蹦达。
陆嘉卉起先只当捡了个便宜大哥,但此时听到这话心中却打动,她握了曾氏的手歉疚道:“这事儿是我的错,起初便该跟大哥说一声的,现在倒是累了年老迈嫂为我操心。”
两个小侄子大的已经九岁,名叫陆念怀,小的只要两岁,名叫陆念乡,两个小家伙长的和陆不易不大像,与曾氏倒是像了实足十。
见他对峙,曾氏也不再劝说,用了早膳便带着陆念怀与陆念乡一同去了鱼朗私宅。
陆不易眉头紧皱,“七皇子不在家我不好上门,本日你便带着俩孩子去瞧瞧,有甚么话跟嘉卉直接问个清楚便好。”
而陆嘉卉这个将来的女主子, 在府中措置各项事件, 在钱六等人的帮部下更加得心应手。
现在她只能恋慕小姑找到可心又疼她的男人,对于自家夫君,比上不敷比下不足,能对峙不纳妾她已经满足了。
陆念乡委曲的去瞅曾氏,告状道:“弟弟,不叫。”
曾氏笑着应好,归去便将陆嘉卉的话说了。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也有了窜改,之前阿谁没半用心眼儿咋咋呼呼的妹子也成了孩子妈,在这当代竟然打仗到了权力的顶级。换做当初的阿谁她,能老诚恳实当个公事员就够让她欢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