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女人说的这些,王爷早就推测了。”估计是不忍心再看到楚瑜再被蒙在鼓里,顾洛尘只得将真相告之了她。
半响,他的声音陡峭下来,看向楚瑜问道:“你是从那边看出来的?”
窦奎和顾洛尘早就收到了南宫珏回营的动静,是以南宫珏刚到,两人便迎了上去。
“这山中多野兽,公主殿下无事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天气已晚,还是早些安息吧。”
如果碰到了普通男人,绝对会被她的姿容所倾倒。
“抱病了,为何不医治?”头顶传来南宫珏的声音,声音固然一如既往的冷酷,但细细一品,还是能听出些温软。
窦奎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楚瑜神采有些惨白,一怔以后也明白了南宫珏的这肝火是从何而来。
但南宫珏不说,他们二人也只好装聋作哑。
楚瑜点了点头:“不错,一线六合势险恶,若要达到怀阳县,必须今后地过。”
为了能把动静传到窦奎的耳朵里,她但是拼了命呀!
内里北风砭骨,帐内倒是暖和的很,楚瑜躺在床榻上,烧得稀里胡涂,嘴里嘀嘀咕咕:“南宫珏,我要砍死你,砍死……”
公然,南宫珏听闻,轻笑一声:“你倒是很体味本王。”
实在这几天他也慌,但南宫珏有令,他只能呆在此处等候,但是王爷迟迟未归,大要上他平静非常,内心却比谁都慌。
她就不信赖,依南宫珏的性子,能这么轻易饶了她。
“王爷说的是,多谢王爷体恤。”
南宫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她跟前凑了凑,安静无波的脸上终究暴露了一丝笑意:“如何?你就这么怕死?”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紧闭着眸子,终究还是伸手摸向了楚瑜的脑门,眉头刹时拧起。
“不是体味你,只是体味在这皇权排挤之下小人物的悲催罢了,自古多少上位者不都是拿鲜血铺的路?”楚瑜挑衅的挑了挑眉,语气当中的讽刺让南宫珏垂垂黑了脸。
正在帐外等待的窦奎一个激灵,忙进了帐内,看到南宫珏阴沉的神采,回话也谨慎了一些:“王爷,有何叮咛?”
“哎,明白了就好。”楚瑜舒了一口气,身子瘫在椅子里,再也不想转动。
那模样儿和神情,跟南宫珏涓滴不差。
停在空中的手一滞,楚瑜哀哀的叹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不玩了不玩了,没劲儿。”
“女人聪明。”窦奎的夸奖,没有让楚瑜有半分愉悦,内心反而像堵了一块巨石。
南宫珏淡淡的点了点头,声音看不出涓滴的情感,有侍卫出去奉上热茶,他抿了一口,却还是没有提起该如何措置楚瑜。
这是如何回事?
顿了一下,又感觉不甘心,将那只覆在头上的大手拉下一些,又道:“先前救了你的命,不报恩也就罢了,但三番几次的要我的命,是不是太不隧道了?”
“猖獗,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一旦被人听了去,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敷砍的。”
“多谢王爷。”
“那不知王爷,想要何时送楚瑜上路?”楚瑜抬了抬下巴,又扬起一抹明丽的笑意:“或者是,王爷窜改了主张,想要放我走?”
实在南宫珏早就晓得她是在装胡涂,就是想看楚瑜到底在耍甚么花腔儿。
她到底不是这个天下的人,颠末这些日子驰驱,上一次又一次的差点儿丢掉小命,每天都活在刀尖上,明天再被南宫珏这一气,终究给气倒了。
“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孽,这辈子要栽在你的手里。”
只可惜,南宫珏是块千年不化的寒冰,碰上了他,只会撞的头破血流。
该死的,竟然发热了。
楚瑜这一病,倒是病来如山倒。
态度不冷不热,语气诚心,噎的玉无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