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谁都不肯意提起,但是很较着的一件事就是,晏婴的死,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罢了。
晏婴点了点头,接过了阮娘手里的长刀,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挑起,笑的时候姿韵满面叫人移不开眼睛,却也较着带了几分苦楚。
父子情凉薄,南清王心狠,晏婴也早就不想活了。
这一场战役并没有持续多久,晏兆那边闪现赛过性上风,南清王并没有给晏婴太多的兵马,本来他这一战,就是必定要输的。
副将在晏兆的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着,“皇上,部属已经排查洁净了,岐城当中从老妪到孩童,没有一个活口。”
晏兆的手上已经沾了很多的鲜血,殛毙让他感觉欢愉。
殊不知在这皇家里头,父子都可翻脸相互殛毙,日日躺在一张床上的伉俪说不准那一日就会把匕首插进对方的胸膛。
甚么好兄弟,都是胡扯。
副将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晏兆的声音不断地剐蹭着他的耳膜,他吓得想要颤抖,却连颤抖都不敢。
那一夜的岐城,像极了几年前的百乐城,绝望顷刻间覆盖了整座城池,即使晏婴部下的官兵都死力反对,确还是没能拦得住晏兆屠城的欲望。
有了江山,天然就不缺美人,到时候天下在手,美人在怀,莫非还会缺儿子?
南清王的意义,是让晏婴把晏兆吸引过来,然后其他的人则趁机攻占都城,堵截晏兆的后路。
就连翁洲城里的百姓,都听到了那半夜响起的骇人哭叫声。
晏兆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
中间的侍卫听得那副将的厉喝声,顷刻间站成一排,挡住了晏兆的视野和脚步。
一夜以后,连氛围当中都充满了血腥味,行走在岐城当中,不一会儿血迹就会顺着一脚往上侵染,仿佛是一个又一个冤魂在人的衣裳上作画,写下一个又一个不甘。
晏兆在背面收回了一声嘶吼声,他胸膛里头的杀意如何也按压不下去,晏兆俄然在那一刻懂了,霍擎为何癖好屠城。
晏兆深呼吸了一下,血腥味蹿入鼻腔,让他的身心都非常愉悦欢愉。
“主子,刀剑无眼,您还是把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