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礼被秦宜气得说不出话来,梗畴昔了脖子不再看她。
“皇上信也罢,不信也罢,只是臣之将死,俄然感觉畴前那些女子也甚是不幸,这才想着说出来,只当是积德积善了,等臣死了,好歹能去个十七层天国,不消去十八层。”
秦琰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张了张嘴,“不是吧……这么快?”
最后还是秦琰出来打了个圆场,“飘香楼里头出了新菜,传闻这两天还开了窖,挖了五十年的酒出来,我们一道出尝尝?”
秦宜仓猝点头,苏策亦没有对峙。
如此过了半晌,屋中沉默的氛围让人几近要喘不过气来。
秦琰很诚心肠摇了点头,苏策在一旁轻声一笑,“王爷,本日便由臣做东吧。”
“不过是延年益寿罢了,那里有返老返童的服从。”
那些证人也绝对不像是提早串好的供词,不管秦宜和秦琰如何样变着体例去问,他们的答复都能对得上。
苏策笑着将那菜本子接了过来,又加了几道招牌菜,另叫小二再添四壶酒,这才笑了一句:“王爷,臣的俸禄虽是不高,倒也没有这般低,王爷不必客气,吃顿饭臣还是请得起的。”
秦宜吃了个哑巴亏,站起家来朝苏策挥了挥拳头,苏策却只是报之以一笑。
每个女子的卖身契和李辛亲身署名的收据,另有和北国之人来往的手札,以及从李辛家里头搜出来的二十余枚一模一样的金簪。
顺利到让人思疑会不会是有人用心谗谄,可又是谁能布下五年的网,又是谁能猜想到五年以后的事情?
足足五年的证据,由不得人不信。
但是他们俩自从找出了一个头,顺着去查的时候,倒是非常顺畅,条条清楚,连证人都找得很全。
天杀的,她哪能带着苏相往小倌儿楼里头去啊,常日里放肆放肆也就算了,秦稷尚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可不敢把秦稷江山的希冀往火坑里头带。
李辛的罪过,实在比于方礼的还要清楚,秦宜和秦琰查出来的时候,倒也有几分骇怪,启事倒也一样,李辛……委实是不像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