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颂锦怔怔的看着魏承天,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并没能如愿,因为三天后,季宏带来动静,废后齐氏在冷宫中吊颈他杀,死时还穿戴当初册封她为后时的那身端庄富丽的凤袍,在萧索的冷宫中,孤傲而苦楚。
说到这里,魏承天闭了闭眼,稳住心神,等再展开时里头又规复了沉着。他松开揪住齐颂锦的手,站起家阔别她几步,淡淡道:“当初朕晓得你害了她的时候恨不得一把撕了你,可朕忍下了,不但忍下了,还持续放纵你,任你胡作非为,从残害嫔妃皇嗣到谗谄前朝忠良。”
齐颂锦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顿了顿才终究记起魏承天口中的淑冉是谁。
他就晓得齐颂锦一死北狄王必定会沉不住气,以是一边派探子偷偷去北狄通报废后已死的动静,一边让人知会魏延曦那边,让他这几日谨慎防备北狄军大肆来袭,没想到还真被他给算准了!
齐颂锦俄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有眼泪不住的往下淌。相处了多年的枕边人,从他还是个皇子的时候起她就奉养在侧,君荣我荣,君辱我辱,她一心一意的跟在他身后,乃最多少次让本身的父亲替他顶过罪,只为有朝一日他能实现雄图,成为阿谁站在最颠峰的人。
“你闭嘴!”
魏承天摆了然是连死都不肯让齐颂锦好死,不过他寻的这个来由虽冠冕堂皇,却到底找不出错处来。齐颂锦挑选自缢这类死法,就必定了即便她死了都不会被风景下葬。
季宏举棋不定的悄悄看了魏承天一眼,如果皇上这么做,是不是意味着今后今后阑朝将再无皇后?毕竟假定再册封一名皇后,待今后正统嫡出的皇子登上大位以后,能与先帝合葬的就只要这位太后了。
最后,季宏到底还是端方的行了一礼,承下了这件事。
“老奴……遵旨……”
“好啊,好,延曦公然御军有方。”
“可……可她若当时接住了我,我的皇儿又岂会死!”
季宏闻言心神一凛,皇上要追封淑妃为后这事他之前多少也猜到了些,只是没想到不但封了后,竟然还要迁去皇陵葬在帝王陵寝,待皇上百年以后与其合葬,这清楚就是元后或是将来的太后才气有的报酬啊!
幸得阑朝军兵器先进又进退有度,没有被北狄军的步地吓傻,最后固然也丧失惨痛,但好歹还是打得北狄军退回了边疆线。
这是她的夫君,是她视作天普通存在的人,可她如何都想不到,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贰心中想着的竟然一向都是阿谁早就死了的女人!
“啪!”
“哈哈,哈哈哈哈,皇上竟然为了阿谁贱人如此害我!”
“这辈子,朕爱过的女人,就只要淑冉一个。至于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阴暗活动,就在这冷宫渐渐等死吧。”
提到已故的淑妃,魏承天只感觉心头憋了一股气无处发,看向齐颂锦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充满了恨意。
齐颂锦撕心裂肺的尖叫。
“她怕猫,从小就怕猫!是董婕妤的猫扑到了你身上,你要恨也该恨她!你万不该对淑冉动手的,更何况她腹中还怀着朕的孩子!”
第一次,魏承天明显白白的把本身当初的统统考虑都摆在齐颂锦面前。齐颂锦的神采从刚开端的希冀到厥后震惊,然后痛苦,最后麻痹,她终究清楚的认识到,本身,连同她的父亲,不过都是魏承天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季宏叹了口气,看来除了废后齐氏以外,本朝的皇后,就只要那位凤魂不知归那边的端淑皇后了……
独一对此事有所震惊的,仿佛只要深陷监狱的齐萧肃和赵氏,另有那位在几天后获得动静,远在千里以外的北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