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行了。”齐遥清轻笑一声,“既然没停过,我又何必上赶着往前凑。本日王爷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模棱两可,也许贰内心也是不肯我去的,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您但是看出甚么来了?”梦琪猎奇的凑上前去。
此次不待齐遥清开口,一向站在中间的梦琪便插口道:“樟脑不是外用药么,如何还能插手炊事里?”
“银耳羹口味平淡,用药也只能用冰片这类没甚么太大气味的东西。不过乌鸡汤鲜美,如果再加两味药等闲也是尝不出的。”
“丁大夫,这都是秦妈近几日做的吃食,奴婢每样都存了些,您瞅瞅?”
年逾古稀的老大夫顶着一把白须,一进门便乐呵呵的朝齐遥清迎上来。
“何况甚么?”
“那……那王爷为何要侧夫人顶替少爷呢?”梦寒不解。
说到这儿,齐遥清眼神黯了黯,毕竟还是点头叹道:“也罢,王爷总有他本身的考虑吧。”
“可你晓得她为何要加大量的薄荷吗?”
老大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叹道:“那是因为她要用薄荷挡住樟脑的味道啊。”
既然决定不去宫宴,齐遥清的糊口便又规复了以往的深居简出,每日单独呆在院中倒也落拓。
老大夫说着又舀起了一勺鸡汤,指着道:“这碗汤里没放冰片,放的是连翘和苏合香。”
“畴昔的事都畴昔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么。”
“是。”老大夫点点头,“这里头的樟脑只要微量,又单单被加在糕点里,汤和羹里都没有,就算查抄了食品也不必然就能找获得。何况……”
说到这儿,老大夫顿了顿,忽而敛了笑,凑到齐遥清跟前抬高嗓门问:“哎,小少爷,来时候我听寒丫头说,你在王府里吃了甚么不洁净的东西。到底是甚么玩意儿,你这儿另有没有剩的,拿来给老头我看看?”
“呵呵,数年不见小少爷,没想到小少爷一朝崇高,竟嫁进了雍王府,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这……并不清楚,莫非不是为了提神醒脑,让点心更加适口吗?”齐遥清照实的摇了点头。
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又叹了声:“关头樟脑此药引发的反应单看症状很难判定,除非追溯到平常饮食,不然如果赶上粗心些的大夫等闲便会被断为气血不敷、脉息孱羸之症。”
梦寒深吸几口气,硬是把眼泪往肚里咽。待稍稍安静些后才对齐遥清道:“少爷,您说的是,畴昔的事不提也罢。可就本日这事而言,奴婢感觉,您若真不去,只怕单是皇后那边就要生出不知多少是非来,实在是不值啊!”
“可……可此次不一样啊,别人眼里大蜜斯仿佛事事都为少爷着想,但奴婢跟了少爷这么多年甚么不晓得呢,大蜜斯看似待少爷好,可哪次不是用心挖个坑等少爷跳?就像那年,老爷那樽御赐的琉璃瓶明显是大少爷打碎的,大蜜斯却偏教唆他嫁祸在少爷身上,害少爷数九寒天只穿件薄弱的寝衣在院里跪了一天……当时夫人活着尚且如此,现在,现在……”
“小少爷喂,我老头子一把年纪,已经是一只脚踏进黄土的人啦,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夸。比起我来,你身子养养好才是闲事哪。”
梦寒游移的张了张口,似是想再说些甚么,不过最后还是挑选了闭上嘴。固然她仍有些担忧,但看少爷那副笃定的模样,内心应当有计算,因而也就不再胶葛了。
齐遥盘点点头,可眉头却没松,“可我并无暑气侵体的热症,为何要在我的饮食里增加冰片这一味呢。”
谁知老大夫一听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捋胡子。
这下齐遥清不解了,“可我想不明白,这都是些浅显的提神药材,她为何要加在我的饮食当中。难不成纯真是因为见我这几日精力不好,想让我提提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