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经此一事我心中自有分寸。”齐遥盘点头应下。
落日像是个橙红的圆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不久今后连最后一丝微小的光芒也终究完整隐没在了地平线下。
“奴婢躲在树丛背面闻声管家说,今晚宫宴上,朱少爷见是侧夫人而非少爷跟着王爷去,一时来气,竟……竟当着皇上和众大臣的面把王爷骂了一通!”
见这小丫头仿佛真急了,齐遥清也不逗她了,只兀自一笑。
“唔,舌苔厚重,较着泛黄,是寒毒侵体,内有郁结之状。脉象踏实,跳动混乱,小少爷啊,你公然还是被这樟脑伤了底子啊……”
这边主仆两个有说有笑,那边门俄然“吱呀”一声响,一个鹅黄色身影气喘吁吁的跑出去,直冲到齐遥清榻前。
齐遥清晓得这会儿梦琪统统都以丁老大夫的叮咛为准,也就随她弄了。
“本日之事多谢您了,可惜我现在处境难堪,不能堂堂正正的请您从王府正门出去,委曲您走偏门,实在是遥清的不是。”
梦琪这下整张脸涨得通红,跟个红苹果似的,梗着脖子跟齐遥清急道:“少……少爷这是在说甚么呢,奴婢甚么时候想嫁人了!哼,不嫁恰好,奴婢能够名正言顺的在少爷身边赖一辈子,少爷想赶都赶不走!”
晓得自家这两个丫头最听不得本身跟她们客气,齐遥清只笑着点点头,这个话题也就作罢。
“你不必介怀,我的身材我最清楚,本就不算健旺,现在这么一弄也不见得就会弱到哪儿去。只是辛苦你和梦寒,每日既要盯着秦妈的小行动,又要瞒着外头替我熬药。”
“少爷……”
等老大夫终究叮嘱完了,齐遥清让梦寒将他好生送归去,直到目送着他的身影消逝在院门那头,这才轻叹一声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