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王姬不必如此客气。”齐遥清随便的摆摆手,目光落在吴染月一双微微感染了红泥的袖子上。
梦寒说完,齐遥清没吱声,眉头微蹙,目光望向远处的空中,不知在想些甚么。
“哦,妾身见本日气候不错,院里的桃树花也落得差未几了,这才一时髦起跟着修剪了起来,未曾想倒让王妃见笑了。”
“还没用早膳吧?恰好,我也没用。”
见本日气候甚好,吴染月本正与两个丫环一同在院中修剪桃枝,一传闻齐遥清来了,赶快放动手中的剪子上前相迎。
“嗯,不过太病院昨日开来的药你要持续喝着,等过两日我让梁威再叫他们来复诊一次,千万别落下甚么病根。”
“那依少爷看我们该如何办,坐等王爷和梁侍卫的动静么?”
“少爷,您看奴婢要不要去找两个贴身服侍吴王姬的丫环再问问?她们必定晓得些甚么。”梦寒摸索着出主张道。
梦琪一听这话赶快点头,这如果应下了那梁子可就结大了,她就是有十倍的胆量也不敢说王爷的好话呀!
齐遥清摇了点头,他本就不是一个过于被动的人,现在这事牵涉到他和秦妈两条性命,只是因为他运气好幸运活下来罢了,今后有甚么不测还没法预感,他实在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顾。
梦琪见状赶快上前,一边替齐遥清捋着背顺气一边想了法儿的挽救。
“好,劳王爷挂记了。”齐遥清顺服的应下。
“咳咳,咳咳咳咳……”
“朱少爷?”梦寒有些不解的望着齐遥清,不明白他此举意欲为何。
因着魏延曦这两天固然错过了早朝,但他供职的吏部另有公事要措置,以是用完膳后也没再多留,只叮咛齐遥清这几天要好好歇息,早晨再来看他,说完便仓促走了。
齐遥清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心说自家这个丫头没大没小是惯常的,先前被惹急了连腰子的脚都敢踩,另有甚么不敢干的?不过魏延曦不比腰子,身上独属于皇家的王八之气实足,摆布也惹不到这丫头啊。再说……
他盛好一碗粥放在魏延曦面前,又将桌上的碟子朝他那边推了推,然后端起本身那碗,固然没甚么胃口但还是皱着眉头渐渐喝下去了。
这丫头之前不是一向都努力于用各种体例替王爷说好话的嘛,如何现在又不想见到他了呢……
齐遥清闻言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固执于她的衣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那颗修剪了一半的桃树。
“哎,与我客气甚么。”魏延曦随便的摆摆手,拣起一块红豆糕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因而立即又夹了一块送到齐遥清碗里:“遥清,尝尝这个,做的还不错。”
齐遥清闻言也停下来,冲他和睦一笑,摇了点头,“不,还好,已经不难受了。”
很快写妙手札,齐遥清将它封好交给梦寒,让她从侧门出,瞒着王爷的眼尽快送去首辅府交给朱耀紫。等目送梦寒出门,他叹了口气,领着梦琪也出了院门。而此行的目标地是吴染月的偏院。
“哎!少爷!您慢点儿喝啊!奴婢也就是随口这么一提罢了,您是王爷的王妃,王爷亲您那不是天经地义嘛,您可别介怀,千万别介怀!”
“嗯,少爷。”梦寒上前两步凑到桌边,对齐遥清道:“奴婢昨夜回我们院里的小厨房问了问红鸢她们几个,都说秦妈此人常日里不如何爱说话,与她们的干系也冷冷酷淡,算不得好,以是她究竟有没有和侧夫人勾搭到一块儿,到底是如何勾搭的她们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至于两位王姬那边奴婢也遣人去看了看,大要上俱是风平浪静,仿佛对秦妈的死全然不知。”
“嗯,走了。”齐遥清坐在桌边,捧着有些凉了的茶抿了口,眼也不抬的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