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想着,齐颂锦伸手扶了扶额上的红宝石流苏,这才施施然抬了抬手道:“遥清,快起来吧,跟姐姐这么拘礼做甚么。”
“臣见过皇后,皇后千岁。”
她固然现在表示出这么一副亲热样,但在冰冷的砖地上跪了这么久的齐遥清又岂会发觉不出她言语间的疏离之意?
老寺人袖子一缩,衡量了一动手中荷包的分量,嘴角咧了咧,眉眼弯弯,更加和蔼的对齐遥清道:“王妃多虑了,皇后娘娘只是因为顾虑您,这才遣老臣来召您入宫一叙呢。王妃请吧,让娘娘等久了总归不好。”
这就是齐颂锦身为国母的底气。
她已经落空过一个孩子了,以是对现在这个不测得来的孩子天然报以了极高的希冀。她是皇后,是后宫之首,是全部阑朝最高贵的女人,以是她的孩儿生来崇高,将来更将代替他的父皇成为阑朝至高无上的统治者。
母亲不喜好温氏,更不喜好从小便被安上盛国公嫡宗子头衔的齐遥清,以是连带着她和齐皓远也一向不待见这个弟弟。只是畴前本身母亲位分低,在正妻温氏面前开不了口,只要挨训的份,以是连带着她和齐皓远也一向唯唯诺诺的,始终被齐遥清踩在脚下出不了头。